跟著梁榮和梁盛的婆子立馬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大娘子,我想去如廁。”
岑嬌支了個人領她去,又對兩位哥兒道:“吃不吃的,不該是你們操心的事情,先生不是說了,多思無益。人要朝前看,不能往後看。”
梁榮和梁盛點點頭。
岑嬌又與他們閑話了一會兒,聽到外頭有爭執,“你拿的什麼東西?來人啊,有人從梁府偷東西了!”
“撒開!誰要偷拿你們家的東西,這是你們害我們哥兒的鐵證!”
岑嬌聞言給海棠和桃蕊使了個眼色,讓她們看著三個哥兒,自己起身往正廳走。還沒有到,就聽到裏麵那個婆子在叫,“你們梁府這些黑心肝的,竟然拿這種東西給我們家哥兒吃!要不是老婆子我去翻了,我們家哥兒指不定哪天就要被你們害死了!”
地上扔著一團曬幹的大麻。
岑嬌心驚。
梁夫人不明所以,望向岑嬌,“怎麼回事?”
“兒媳不知。”
那老婆子冷笑,“不知?你們會不知道?剛才哥兒說了,吃了好些賤婢的東西。那賤婢梁府縱容包庇,我一聽就知道不對勁,一個逼死了家中哥兒的人,真有那般好心腸會給哥兒做吃的?”
婆子將地上大麻給撿起來,握在手上展示了一圈。
“這黑心肝的,這可是大麻!”
大麻的皮可以用做紡織,也可入藥,有麻痹神經,減輕疼痛的功效,入飯會增強食欲,但有癮。
正經人家避之不及,更不可能出現這種東西!
岑嬌靈台閃過一絲清明。
難怪幾位公子吃了林新月的飯菜,便總是想著,想去吃。
“你們梁家是要害死我們哥兒嗎?!”
三位哥兒的家裏人見狀連忙叫起來,“見官!這必須要見官!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我們上公堂!”
梁夫人此刻反應過來,神色慌張,恨得牙癢,“是那個賤婢幹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她自作主張幹出這等下作事!”
她扣緊椅子的扶手,“好一個林新月!好好好!下賤的小娼婦,害梁府至此,等找回了她,定要她知道厲害!”
梁夫人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緩了許久,才起身。
“好了!今日之事,是我梁府監管不嚴之責。將梁府給你們的銀錢還回來,孩子你們便領回去吧。”
梁榮的母親還想說什麼。
梁夫人看向她,目光威嚴,“即便是上了公堂,將這些醜事全都公之於眾,你家孩子吃了我家的米,穿了我家的布都是事實。而我家,並非是有意毒害,全是那賤婢之責。你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我不願鬧大,你們見好就收吧!”
“你!無恥至極的老太婆!”
“你說什麼?”梁夫人瞪大眼睛,猛地喘了好幾口氣,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像是要背過氣一般。
梁榮和梁盛的家裏人見狀,連忙要下人把孩子帶出來,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