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將軍和王察哥哥來了!”
岑嬌回頭。
趙仲春已經緩過來,朝他們走來。
岑嬌朝他和王察行禮。
王察麵色微紅,手忙腳亂得回了一個禮儀,便不敢再去看岑嬌。
他還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姑娘。
忍不住問:“這位是……”
梁繁自豪,且大聲,“這是我娘。”
這句話,不亞於一盆從頭澆到腳的冷水,將王察潑了個清醒。
居然是已婚婦人。
完全看不出來!
趙仲春道:“夫人今日來是想看看繁哥兒?”
“是,他纏著我來看他。”
趙仲春:“繁哥兒學得很快。”
“那稚哥兒呢?”
趙仲春靜了三秒後,挑了個委婉點的表達方式,“遜色些。”
其實不止是遜色一些。
梁稚腿斷了,即便接上,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因此他很抗拒在外麵行走。昨日連馬都沒有上,就坐在一邊由丫鬟們伺候著吃吃水果,看看話本子,麵上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喪母。
趙仲春牽過梁繁的馬韁繩,“我先帶著他去練一會兒。”
“好。”
岑嬌退到一邊。
沒一會兒,梁夫人就帶著敏佳過來了。
敏佳今日打扮得甚是嬌俏,頭上還戴著隨風而動的蝴蝶簪子,瞧著靈動異常,格外的吸睛。
看樣子,敏佳對這位王察也是滿意的。
梁夫人趕梁稚也過去騎馬。
今日梁夫人在,梁稚不敢不上馬,但也隻是上去坐了一會兒就下來了。不像梁繁,已經能策馬奔馳。
梁夫人道:“稚哥兒這兒孩子,如今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敏佳道:“聽說,他還在屋子裏招妓。”
梁夫人眼睛瞪大,“什麼?你二叔也不管?!”
“二嬸仙去,二叔悲痛異常,如今酒肆都不大管了。”
“二房不中用了,回去以後順道去看看酒肆的情況,畢竟是個鋪子,總要好好經營。”梁夫人打起了二房酒肆的主意。
梁敏佳道:“是。”
敏佳願意在梁夫人麵前露臉,岑嬌也不攔她,將目光投向馬場,看梁繁騎馬。
梁繁注意到岑嬌的視線,故意到她們近前騎了一圈,道:“母親,你想不想學?旁人教你不合適,等我學會了,我來教你!”
梁夫人哈哈笑起來,指著梁繁,“這小孩兒,自己還沒坐穩,就想著教你娘了。”
梁繁笑笑,騎著馬又跑遠了。
梁夫人看向趙仲春。
趙仲春轉頭對王察道:“這邊交給我,你去那邊休息吧。”
王察點頭。
他們武人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
來教兩位公子騎馬之前,他就知道,梁府想要招他為婿。雖然梁府聲名不太好,但家底實在是比自己好上太多。
他想好了,如果梁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他當然願意。
若不是,如外界傳聞那般,他就推脫說不合適,再抽身也來得及。
因此當他看到岑嬌的時候,才會以為岑嬌就是梁府大小姐。心裏便對這八字還沒一撇的親事,滿意了。
知道不是的時候,又驚訝,又有些隱隱的失落。
眼下真正的梁小姐出現了,就在岑嬌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