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著我有孕,家裏上上下下換了不少仆從。”
“有沒有和李令儀關係過密的?”
文娘想了想,“你是懷疑李令儀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隻是覺得她不對勁而已,也許是我多心。”畢竟許久都沒有回來了。
文娘道:“就算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岑嬌點頭。
這句話說得很對。
“小心提防些。”
“好。”
第二日,原定是要一起去觀裏為文娘未出世的孩子祈福的。正要出門的時候,李令儀忽然身體不適,岑姝便要留下照看母親。
文娘想了想,怕這是李令儀的計謀,索性取消了去觀裏的計劃,和岑嬌去街上轉了一圈回去。
文娘挽著岑嬌的胳膊,“你這個妹子和你的性格未免相差太多,整日腦子裏便是尋個好郎君,等閑人家的還瞧不上,要尋最好的,覺得自己連皇親都能配得上。”
“父親寵她,她自然以為自己很好。”
文娘摸著自己的肚子,“我以後的孩子可不能教養成這個樣子。等他上下來了,不論男女,我都想讓你幫我教。”
岑嬌視線從文娘的肚子上掃過,淡淡道:“我與孩子沒什麼緣分,還是找旁人更穩妥一些。”
文娘聽了這話,便將此事按下不提。
兩人在府裏散步,岑嬌注意到李令儀的院子裏,一棵樹上,竟掛著一條白色的帕子。
文娘順著岑嬌的視線也看到了那條帕子,笑了笑,“今日風也不大,這帕子怎麼都到樹上去了?”
“昨日風不小,許是昨日吹上去的,下人忘了取。”
岑嬌叫人去提醒一下。
這帕子若是落到了什麼人手裏,府裏難免要掀起不可預測的波瀾。
等到晚上,岑嬌又瞧見那帕子掛在樹上。
秀眉微蹙。
已經叫人取了下來,怎麼又上去了?
不過這回,沒一會兒就有人將帕子取了下來。
岑嬌沒往心裏去。
她去找了春雪,在燭光下看她,越發覺得她像母親。
春雪雖然是個下人,但也聽說過家裏這個大小姐。長得漂亮,性格柔順。可是不知為何,現在坐在她麵前,她卻覺得對方很有威嚴,很有壓迫感。
“大,大小姐……”
“我已經出嫁了。”
“那也是府裏的大小姐。”
岑嬌靜了片刻,說:“父親怎麼沒有抬你?”
春雪沒有想到岑嬌說的這麼直白,臉上泛起微紅,有幾分不好意思。
岑嬌問的問題,其實也是困擾她的問題。
她服侍岑大人已經好些日子了,可岑大人絕口不提抬她為妾的事情。再加上夫人總是從中作梗,這事不知道會擱置多久。
但是春雪意識到,眼前的岑嬌,會是她的機會。
“奴婢也不知道。”
岑嬌:“你沒提過嗎?”
“提過的。”
春雪將頭壓得低低的,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就在她以為岑嬌會順勢說出“那我來幫你”的話的時候,岑嬌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