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察是武人出身,力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手抓一個,毫不費力。
木彩雲站在原地喃喃了兩句,“我滴個乖乖”然後快步跟上去,“這兩人偷我家大娘子的東西,不能這麼算了,我得跟著你,做個證人。”
王察看了木彩雲一眼,道:“也好。我雖與二小姐有婚約,但她犯了律法,我也絕不包庇!”
這句話給王察立了個鐵麵無私的高大形象,周圍有人為王察叫好。
王察嘴角微微翹了翹,心裏清楚,這下,他是徹底保住了他自己。隻待稍後,去梁家將親事退了便好。
酒樓這邊的陣仗鬧得很大。
一直暗中跟著的北國公的人看完了全程。又和旁邊的人聊了兩句,徹底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暗暗感歎一句,梁府真是壞在了根上。京城裏就沒見過這麼拎不清的人家。幸好當初他投的是北國公府,門第高出許多不說,北國公夫婦那才是真正的好人。
北國公夫人李妙清還在選布匹,貼身的嬤嬤壓低聲音說:“那人已經去了許久了。”
今日林新月忽然提出要出門,說是要去拿自己的玉佩。
事關女兒,李妙清自然允許。甚至怕她被官府抓住,故而讓她戴著幃帽,與自己同行,為她作掩護。
出府不久,林新月便悄悄離開。
李妙清讓人暗中跟著,想順藤摸瓜搞清楚,那個玉佩到底是哪裏來的。
“南風回來了嗎?”
南風是李妙清派出去尾隨林新月的人。
“還沒,夫人放心,南風身手好,是不會跟丟的。”
李妙清聞言,微微點頭。
一旁的掌櫃忽然朝著門口走去,“世子,您怎麼親自來了?上次送到府裏麵的布匹不好了?”
“沒什麼不好。我母親要過生辰,我今日出門給她尋些好吃好玩的,路過你這兒,正巧過來看看有沒有新鮮的花樣子。”
李妙清微微往邊上讓了讓。
遇到沈勁她一點兒都不奇怪。
沈勁整日在外麵浪蕩,今兒打打馬球,明日泡泡溫泉。正事不做,一心玩樂。也就這個孝心還拿得出手。
沈勁看到了李妙清,向她行禮。
李妙清正要開口客套兩句,猛地看到了他腰間的玉佩,瞳孔瞬間放大,三步並兩步得衝到了沈勁的麵前。
注意到她視線沈勁後退一步,才沒讓兩個人撞上。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玉佩,麵帶微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夫人這是怎麼了?是小輩有何不周到之處?”
李妙清聲音發顫,“你的玉佩是哪裏來的?”
“玉佩?”沈勁摘下來,“這是夫人的?”
他的視線毫不避諱地盯著李妙清,這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行為。可眼下,沈勁不能放過李妙清一絲一毫的表情。
他不能讓岑嬌出岔子,
他必須得搞清楚北國公夫人的意圖。
若來者不善,他就直接砸了玉佩,說自己買的,撿的,怎麼都好,就是不能說來自岑嬌。
李妙清也死死盯著沈勁。
好的,壞的,有關女兒的各種設想在腦海裏飛快得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