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鐵柱急切,“秋月的死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查了才能知道。”
“為什麼找我?”
“因為京城裏,隻有你還記得她。”
秦鐵柱沉默了。
岑嬌示意海棠將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是十幾支煙花,“我給你幾日時間考慮,若是你考慮好了,便在小年夜,在家裏將煙花放了,我便能知道你答應與我合作。若是不願意,你將這煙花隨意扔到哪裏去便好。山下有馬車等你,會送你回京。”
秦鐵柱訥訥點頭。
岑嬌在觀裏多待了一會兒,被趕過來的李妙清給堵住了路。
岑嬌下山,她上山。
李妙清裝出一副偶遇的模樣,拉著岑嬌又上了山,進了廂房才壓低聲音。
“你這個孩子,這麼些天也不出門,也不知道給我遞個信,你知不知道你那封信,把我和你爹爹魂都快要嚇沒了!”
李妙清的語氣告訴岑嬌,她有多擔心。
“對不住。”
李妙清微微一愣,迅速柔和下來。
她一時情急,語氣有些嚴厲急切,此刻竭力要解除剛才的嚴厲,臉上充滿了和藹可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好孩子,你不用想那些,你現在有爹,有娘,何必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扛著?我們認了你,以後你就有了國公府的依仗,梁府那個老婦若是想趴你身上吸血,我就拿大棍子打她出去!若是陛下有什麼想法,讓你爹爹去應對!他在朝多年,不會連這點事情都辦不了。”
岑嬌沒法和她坦白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她真正要做的事情,會連累整個國公府。
“我們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不該想著會不會連累我們,若歸根究底得計較起來,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弄丟了你,你也不會有今日的苦難。”
“您不要這麼說。”
李妙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我聽說你父親說了,是邊關來了一道折子,然後陛下賞了你東西。你父親猜,陛下此舉,應該是想要安定朝中武將的心。”
“夫人……”岑嬌插不進去話。
“如今朝中看似平穩,實則暗藏洶湧,陛下提拔了幾個副將……早朝,議政時,還詢問了七皇子的意見,有可能要提拔七皇子……”
“陛下此舉必然是要曆練太子,若是國公府能夠主動成為陛下手裏的一把刀,什麼安不安撫武將,都將與你無關,說到底,朝政麵前,你隻是個小小女子。”
“對!隻要陛下鬆口——”
“母親。”
李妙清的話戛然而止。
岑嬌心道,她終於停下來了,一抬眸看到李妙清眼睛裏凝聚起來的淚光,這反應讓她措手不及。
“你叫我母親了!”
“嗯,是。”
“你都叫我母親了,還和我見外!”
岑嬌:“……”
李妙清激動的抓著岑嬌的雙手,又覺不夠得將岑嬌抱進了自己的懷裏。溫熱的眼淚滾進了岑嬌了脖子裏。
“好孩子,我會護著你的,你不要怕。”
“我……我不怕……”岑嬌鼻尖一酸,深呼吸幾次才將泛上來的酸澀壓下去,“母親,我隻是想靜觀其變,你等等我可以嗎?就到二月二,隻到二月二。”
她會在梁知許回來之前,將事情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