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下次再來坐我車啊!”
司機從窗口伸出手揚了揚,後便馳騁而去。
宋祈尷尬的笑了笑,柔柔的道了聲“好”。
陸嶼和宋祈站在一幢小區樓門口,是鮮亮的橙色,與純潔的白色相組合,看起來不是很舊,像是建起三四年的模樣。
“走吧。”陸嶼冷冷的說了句,直直的往前走。
宋祈在後麵拖著大大的行李箱,即使這箱子已經沒什麼東西了,這大部分的衣服已經被她穿在了身上。
但是她的小短腿與這地上鋪的鵝卵石卻十分較勁,這短短的一條路也讓她走的十分累。
“嘖。”陸嶼回頭看了看這滑稽的一幕,一絲笑意從他嘴角揚起,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真麻煩。”他修長潔白的手臂伸了過來。
如果他不說,誰又能想到他是校籃球隊的,天天在烈日下暴曬,卻依舊十分白嫩。
他原本就高,在這箱子的襯托下,宋祈感覺他像個巨人。
“謝謝。”她的聲音十分微弱,像是夏日那小飛蚊的扇翅聲。
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他拖著箱子便匆匆走了。
他火急火燎的性子一下子便走了一大段路。
“等,等一下。”宋祈扶著路邊的樹喘了口氣,又拖著她跟球一樣的身子小跑了過來。
“真磨嘰,快點。”話是這樣說,但他卻放慢了腳步。
走上了三樓的樓梯,他們這是低樓層,沒有配置電梯。
他打開了三零一的門。
一股子溫馨的氣息撲麵而來,滿滿的原木色充斥著屋子,簡潔大方卻又不失溫暖。
他丟出了一雙奶藍色的毛毛拖鞋,看樣子是新買的。
與她的腳大小十分匹配。
陸嶼將外套一脫,隨意丟在了沙發上,轉身向房間走去。
“啪——”的一聲將宋祈關在了門外。
宋祈將停在半空中的手縮了回來。
想起他關門前的眼神,不禁有些後怕。
怎麼會有人的眼神這麼冷…
她走到客廳,一封粉色的信封在這原木色的屋子裏格格不入。
上麵寫著幾個大字。
“歡迎最最可愛的小宋祈。”
這短短的幾個字,也讓她臉上浮了些微紅。
她將信封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麵是兩張寫滿了字的紙。
大概意思就是她是她媽最好的閨蜜,之前鬧了矛盾,導致她們斷了聯係,在她媽死了半年後才知道她還有一個孩子,隻不過已經去了孤兒院,她找了很多年才找到的,在這裏她不需要拘束,當自己家就好。
她看完又將信整整齊齊的疊了放回去。
她從小便與奶奶相依為命,說來也巧,她剛入孤兒院沒幾個月,就被她奶奶領養了,但是由於其他的人不太歡迎她,所以在奶奶快死之前,就已經調查到她的親生父母,在她七歲這年,奶奶離世了,她便被送回了她親戚家,但卻並沒有感受到一絲關愛。
雖然她和奶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比親人更親。
隻是…這段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咳咳。”
原本關上的木門被打開,陸嶼換上了一件寶藍色的居家服,寬鬆的版型在他身上卻一點也不顯胖,顏色反而把他襯得更加白皙,像是末日古堡的吸血公爵一般高貴。
他手裏提著一盒炸雞,由於放的太久,盒子顯得有些軟榻。
“怎,怎麼了?”宋祈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是一個內向且自卑的人,對於陌生人她向來都不敢大聲說話,更何況是像陸嶼這樣冰冷的人。
陸嶼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走了過來,“砰”的一聲扔到了她麵前的桌子上。
粉色的信件在黃色的盒子邊尤為突出,更何況上麵的幾個大字。
陸嶼有些吃味的咬了咬牙。
“家裏沒吃的,買的炸雞冷掉了,你吃吧。”
“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這種油膩的東西隻有你們女孩子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