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剛牽出來,盛潼匆匆趕來:
“少爺,您的身體狀況不宜顛簸。”
聶聞嶼微微皺眉:
“我沒事,你去忙吧潼叔。”
盛潼目露擔憂,看向田晞時難免不太友好。
田晞已經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冷笑一聲,打馬揚鞭,“駕!”
趁人不注意就一馬當先的跑了出去。
聶聞嶼急忙吩咐保鏢:
“快跟上!”
說著翻身上馬追去。
田晞小時候就住在半山上,每天上下學,汽車隻到山腳下,到家得爬山。
上學還好是往下走,放學卻要了老命,得往上爬。
她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家裏能養一匹馬。
每天騎馬來去如風,想必拉風又快樂,定比江湖女俠都灑脫。
她騎得很賣力,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不過聶聞嶼的技術顯然更勝一籌,很快就追上來,與她並駕齊驅。
他大聲提醒:
“你慢點,摔了不是開玩笑的。”
前後左右都是保鏢,近二十匹馬在盤山公路上狂奔,路過的車紛紛停下來,有人拍照錄視頻。
田晞戴了頭盔,倒是不怕人拍,可如果是熟悉的人看到的話,說不定還是能從身形上把她認出來。
她勒緊韁繩下馬,
“我要坐車。”
身後當然有車跟著,開上來,田晞上去後對司機說:
“掉頭,我不去了。”
聶聞嶼奇怪:“怎麼了?”
田晞搖頭,閉上眼睛:
“回去吧。”
她又把自己鎖進了書房,一整天都沒出來。
午餐直接讓人送進去,並請求聶聞嶼不要打擾。
聶聞嶼數次在門口徘徊,進不去,也無心去做別的。
下午,聶林溪帶著女友江映月來了。
聶聞嶼這才想起昨天曾承諾過田晞讓他們別來,但後來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聶聞嶼心虛不已,打了個電話進去:
“我忘記跟林溪取消今天的晚餐,你要是不想見到他們就不用下樓,當然花園可以從二樓後麵出去。”
“知道了。”
“田晞,我讓他給你道歉好嗎?你可不可以……”
“嘟——”她掛了。
聶聞嶼一個人迎接了弟弟和他的女友。
江映月是如今炙手可熱的小花旦,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
但她在聶聞嶼麵前十分拘束,非常放不開手腳。
聶聞嶼忽略了她的不自在,與聶林溪閑談。
聶林溪第一次來這裏,非常感慨:
“真漂亮,不過我記得你從小就對東方文化不感興趣,因為受不了老宅的環境,你很早就搬出去獨住。
為什麼現在卻要造這麼一座中式園林,許多陳設還是古董?”
還能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田晞、因為愛情。
聶聞嶼:“我不過是做了一些世俗的改變。”
聶林溪的理解卻是,他現在既然已經回到國內,便打算入鄉隨俗。
席間說起一樁閑談:
“哥,你為什麼跑去朝橙娛樂投錢?還當眾說你是田晞的粉絲?”
江映月也很關心這件事,側耳細聽。
聶聞嶼不答反問:
“有何不妥嗎?”
聶林溪聳肩:
“你知道朝橙娛樂近兩年的投資回報率為負嗎?這根本不是你的作風。
而且,確實我也有私心,Moon和田晞之間的競爭很大,這幾年我花了很多精力想讓她們之間拉開差距,但田晞的生命力很頑強。”
聶聞嶼:“哦?說說看你都是怎麼做的?”
聶林溪聽出一點不對勁,有些忐忑,
“你問細節做什麼,總之都是一些行業內正常的措施。”
他加了個修飾,行業內。
娛樂圈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多了去了,他如此避重就輕,顯然手段不會太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