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晞被他抱進對門放在屋中央,看風格確實像他的居所。
可明明昨搬家的時候這裏還住的一家三口,隔壁也是對新婚夫婦。
聶聞嶼捧著她的臉啄吻,離得近了就能看清他眼底的紅血絲:
“我昨晚搬進來的,有些倉促,不合心意的地方以後再弄。”
田晞真不知說什麼好,既覺得自己態度不算好難為他了。
又覺得最後一點私人空間都被他包圍,滿腔的窒息。
聶聞嶼像是看透了她的情緒,委屈道:“寶寶別生氣,我隻是想離你近一點。”
田晞搖搖頭,真心不知說什麼好,也擔心一開口就是難聽的話。
她雖不在意他難不難過,卻十分不希望自己總是陷入那種消極又負麵的情緒。
聶聞嶼抱緊她,仿佛生怕她跑了:“起床吃東西了嗎?”
田晞點點頭。
“那……”聶聞嶼攔腰將她抱起,幾步便踢開臥室的門。
原定下午兩點的飛機回川都,中午的時候聶聞嶼放她吃飯,逼她給瑤瑤打電話:
“讓他們自己走,晚上我跟你一起回去。”
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昨天的氣,有點不知節製。
田晞有些承受不住,不肯打,“你去幹什麼,這邊的工作不管了?”
聶聞嶼用床單裹著她,心滿意足的親了一口:
“雇那麼多人幹嘛用的?事事都要我守著他們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田晞很不情願被他抱在懷裏,聶聞嶼挑眉,也不製止。
等她察覺到自己腿軟行動不便的時候才抓回來抱著:“別逞強了,我喂你。”
田晞餓的不行,可就是沒胃口,倔強的扭著頭:“很不舒服,我要洗澡。”
聶聞嶼笑:“好,先洗澡。”
他終究是跟去了三江,下了飛機還不是盡頭,非要去靈河。
田晞說什麼也不肯,他就委屈巴巴的:
“我就待在縣城的賓館,不去劇組打擾你工作好不好?”
“不行!靈河有什麼?你跑到那裏去傻子才不清楚你衝誰去的。”
聶聞嶼臉色變了又變:“那我都去過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田晞現在就煩這個。
自從上次他匆匆去那一趟開始,整個劇組從上到下,處處看她臉色辦事。
指望她會沾沾自喜高興嗎?這種小心翼翼的對待隻會讓人渾身每個毛孔都不自在!
他明知會造成這一切還是去了,現在還想去,這是根本沒考慮過她的處境。
她的臉色也很難看,哪怕咬著牙吞了一肚子的委屈認了與他的關係,但要把所有底線退幹淨真的欺人太甚。
“你要是真在意我的意見就別去,當然您要一意孤行我也沒辦法,您自便。”
聶聞嶼差點咬碎了牙根,明明床上她還那麼乖順,真的是穿了衣服就不認人了。
“好了好了聽你的,別生氣好不?我就待這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田晞這才神色稍緩。
“不過你總不能一直十多天才放一次假,這麼下去我可受不了。”
田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那我跟導演商量一下,偶爾可以休息半天。”
總算是把她的行程給詐出來了,雖然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非得她親自說了才算數,否則又要生氣他盯著她、幹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