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得很遲,聶聞嶼守著她吃了早飯,非把她帶去書房,“有些東西給你看看。”
高河也在,辦公桌上厚厚一摞文件。
“六十一基金會原本就是為你成立的,我想把她轉交給你,你可以自己打理或者雇人,在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前還是由高河為你代管。
賬戶上的資金目前有二十億,一年之內要能用完給你翻倍。
還有啊,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自己拍電影,現在有沒有想法?想直接拍還是先進修一下?
我個人建議啊,你大學的專業是心理學,可以花點時間學習一下影視製作,你覺得呢?
還有這些,是我這些年為你置辦的產業,我自己選的,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咱們先過戶。
正好你這段時間也比較閑,可以去巡視一圈,根據自己的喜好處理,就當旅遊,怎麼樣?”
他繞著她一縷發絲,就跟超市大甩賣似的,問她怎麼樣。
她越聽越沉默,抿緊唇。
聶聞嶼環著她親了親:“田晞你不能拒絕我,你說過要跟我重新開始,一輩子都不離開我的。
你又不肯結婚,又不要我的錢,那我怎麼放心呢?
你總得有點實際行動,讓我知道你真的不會離開我。”
“況且,萬一,我是說萬一啊,”
他湊近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
“萬一咱們有了寶寶,我得給你點信心把孩子生下來是不是?當然你隨時想結婚我隨時都可以,我這輩子除了你再也不會娶別人了。”
田晞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男人心裏重重一拍:
“當然這隻是萬一,你就是一直不肯要孩子我也跟你過一輩子。”
田晞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轉頭麵對他,嘴唇都白了:
“暫時還是不要了,最近沒心情。”
聶聞嶼心髒緊縮,目光凝著她:“……為什麼?有什麼讓你不開心?”
“沒有,隻是這些看起來就好複雜,我沒心情弄那些,你把錢放進給我那張卡裏吧,需要的時候我會用的。”
說起那張卡他就有點鬱悶:“你也還記得我給了你一張卡,除了年前給我母親買禮物那次你一分錢沒動,我沒收到你的賬單我不高興。”
這不純有病麼,田晞懶得跟他貧嘴,就想要走。
聶聞嶼不肯放人:“不麻煩這些,咱們不用親自打理,雇人就行,你要連雇人都覺得麻煩我讓高河給你找行不?
來咱們先過戶,這裏簽字。”
他翻開最上麵一份文件,找到需要簽字的地方,筆塞她手裏,捉著就要寫下她的名字。
田晞手一抓,筆就歪了。
“怎麼的這是?”
田晞筆一扔,故事那是張嘴就來,雙臂交叉下巴一抬:
“我媽給我算過命,說我財多壓身,這輩子不宜擁有太多財富,否則會多災多難。”
聶聞嶼簡直一言難盡,這尼瑪是封建迷信啊!
高河差點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