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三晚上,便是抓到雲也那一晚。
也正是在那天晚上,田晞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他很擔心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絕不可能。
雲也事關重大,為了穩妥,他特地派了Ken去親自料理。
Ken說,雲也沒能和田晞見上麵,他向來是能讓他放心的。
何況,田晞若知道雲也的背後是他,絕不可能回頭。
提刀砍他還差不多。
她說的那些話就算是哄他,多半也是因為不願身邊的朋友受連累,掙紮倦了吧。
沒關係,即便她隻是累了鬧不動,即便她的愛不再純粹,隻要她回來,以後永遠待在自己身邊,這就夠了。
哪怕現在隻是虛情假意,天長日久,他也有信心找回她的真心。
不能著急。
他一遍遍告誡自己,真心最是難能可貴,想要獲得如此可貴的東西,千萬不能著急。
反正他這輩子就耗田晞身上了,他有的是時間。
隻要她肯給個機會。
想著最近的好日子,眼裏不知不覺就帶上了暖意。
悅純集團。
吳悠與綠河資本談好了收購價,下午就簽好了合同。
辦完公事,吳悠打算晚上請客。
打電話來時,田晞正在馬場。
江映月這個小可愛非纏著她來騎馬。
田晞索然無味,聊完電話喝了一杯花茶後徹底躺倒:“還不如打麻將。”
江映月取下頭盔放在一邊,“這裏是我一個朋友經營的,來捧捧場總是應該的嘛,想打麻將沒問題,你等著我搖人。”
一道陰影突如其來罩上她的臉。
田晞睜開眼睛,隻見宋蔓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睨著她。
田晞皺眉,這裏是休息區,照理馬不應該騎過來。
江映月先反應過來:“喲,蔓姐您也在呢?”
田晞跟著打招呼。
宋蔓摸摸馬的鬃毛,目光跳過田晞,“Moon來了。”
“嘿也是巧了,蔓姐想不想打麻將?我們這裏二缺二。”
“行啊,”宋蔓跳下馬,韁繩扔給小弟:“正好我跟朋友一起來,我再叫一個。”
林子裏有片休息區,可以喝茶打牌。
江映月要了個包間,四麵都是窗戶,視野極好,人仿佛置身大自然中。
宋蔓找了個女性朋友,是個頗有名氣的畫家,江映月三兩句就跟人熟了。
現在但凡有點耳目的人都知道田晞與聶聞嶼的關係,那位畫家據說為人清高,但麵對江映月和她也是處處捧著。
唯有宋蔓,也不知道怎麼就對田晞有那麼大的敵意,句句話帶刺,每張牌都搶。
不好玩兒,田晞推了牌,還沒張嘴,江映月率先發難了:
“蔓姐您怎麼個意思?我大嫂怎麼得罪您了?”
這句‘我大嫂’分明是給田晞撐腰,田晞也不好跟她計較,袖手看向宋蔓。
畫家想打圓場,奈何就不是口舌圓滑的人,在旁幹著急。
宋蔓冷笑。
她現在已經被上頭封殺,再無半點可能出現在公眾麵前,連上個社會新聞都要打馬賽克,多年的演藝事業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