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悚然一驚道。
“她不就是個明星嘛，再說現在也不是了，她現在的身份就是檢察院新來的同誌，她自會有她的應訴方法的，我就告訴你一聲。”父親周紹繁在電話裏說。
他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他嘴張了張，又合上了，最後隻是咽了口唾沫，回了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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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窗外風輕輕吹著，明媚的陽光灑了進來。
“啥？哪個傻逼告的你啊？”姚菀檸聽完顧書琬的陳述，再一次被氣炸。
“我最近不是在新房裝修嗎，有個懷孕的鄰居嫌我裝修聲音太大，影響她休息。”顧書琬長歎一聲道。
“就這點小事啊，能調就調吧，不至於上法庭。”姚菀檸若無其事。
“我倒是想調啊，可她執意要告，反正我贏不贏都無所謂，輸了頂多是賠點錢唄。”
“你這心態可不行啊……”姚菀檸還沒說完，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今天也不是工作日啊，他給我打什麼電話。”姚菀檸瞥了一眼手機，喃喃自語道。
“喂，江隊，啥事？”她接起電話。
“哦，我馬上到。”她回答。
“又有命案了，我先走了。”姚菀檸對顧書琬說。
“嗯，拜拜。”
市精神衛生中心。
“檸姐，你咋才來啊，我們等了你半天。”法醫助理張可心看見姚菀檸來了，便迎了上去。
“這地這麼偏，居然還堵車，能不慢嘛。”姚菀檸略帶遲疑，輕笑道。
案發現場是一個精神病院，在郊區。核心現場是重症病房，門口拉著警戒線，周圍有幾個吃瓜的醫生護士。
姚菀檸和張可心翻過警戒線，進入現場。死者是一個差不多十五六歲的女孩，是重症患者。
“死者叫文珊，有狂躁症，整個案發過程就是她姐姐文靜來看她，但是她突然發病，要攻擊文靜，所以文靜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將文珊反殺。”刑警隊長江敬堯說。
江敬堯說話的功夫，姚菀檸已經看完了屍體。“如果是正當防衛，那文靜捅文珊一刀兩刀不就可以脫離危險了嗎？而文珊被捅了14刀。而且，文靜明明知道文珊有狂躁症，那為什麼還要帶水果刀來醫院呢？可能，不是正當防衛，是早有預謀的。嫌疑人帶回去審審就能結案了，然後就移送起訴。”姚菀檸說得簡單草率。
“嗯，要不你先看看文靜？”
姚菀檸聽到這句，抬頭。“對，我還得看看她的傷。”
10分鍾後……
“文靜身上確實有和文珊打鬥過的痕跡，但是都不嚴重，說明文靜的力氣比文珊大很多，她是可以將文珊推開然後離開她的。”姚菀檸冷肅道。
“回局裏慢慢問吧。”
市局，訊問室。
“我媽媽爸爸都走了，現在我不僅要上學，還要照顧妹妹……”
江敬堯聽著文靜的陳述，不禁為她感到惋惜。
在文靜10歲時，文珊就得了這個病，導致她生活無法自理。那時候，家裏不僅要承擔文珊高昂的治療費，還要供文靜上學。後來文靜考上大學了，但是隨即父母也因為這些年的勞累而去世。文靜現在不僅要上學，還要給文珊交住院費，治療費。文珊對於文靜來說，就是她生活的累贅。今天文靜一氣之下，捅了文珊14刀……
“靜靜這個孩子多好啊，可惜都被這個妹妹耽誤了。”江敬堯感歎道。
“可是，文珊做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