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通州城越來越近,阿奇開始緊張起來了,鍾進衛知道這是近鄉情怯。驅馬到阿奇邊上陪她說著話,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離通州幾十步遠的時候,能看清通州城牆,有的地方顏sè新舊不一。顧百川在鍾進衛身邊解釋這新顏sè的地方怕是剛修的。建虜應該攻打過,隻是沒攻下來。
城門口那裏雖然沒有進出的行人,但城門兩側還是站著一排兵丁。
門口放著幾排拒馬,而且是左右分開排放的,騎馬是不能直接衝進去,需要繞彎才行。如果是車子的話,拒馬就得搬開才行。
待鍾進衛一行走到近前的時候,城門口的一個兵丁上前盤查,王鵬驅馬上前亮了亮東廠腰牌。
那兵丁看清是東廠來人,不敢怠慢,忙喊來同伴,殷勤的搬開拒馬,讓鍾進衛他們進城。
剛進到城門洞,還沒出去的時候,前方路中忽然出現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沒等前麵開路的王鵬發怒,那人開口詢問道:“請問,車裏麵是閻應芳麼?”
王鵬的腦中正在想閻應芳是誰,車裏的阿奇就已經掀開了車簾子,看向出聲的攔路漢。
一旁的鍾進衛是知道閻應芳就是阿奇,阿奇就是閻應芳。聽到來人是找閻應芳,知道此人應該是閻家派來迎接的人。
那人正是等候已久的閻應元,看到從京師方向來了這麼唯一一輛車子,雖說時辰上有點早,但也不敢放過不問,就攔住了馬車。
現在見裏麵應聲出來一個姑娘,雖然比自己想象中的妹子,長的更高,更漂亮,更有氣質,但他還是能找到昔rì妹子的影子。當下,試著叫了聲:“是阿奇麼?”
車上的阿奇卻已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親兄長,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顫聲道:“哥,我是阿奇。”
“妹子!”閻應元一下覺得眼前有點模糊,仿佛看見了小時候整天喊著要蕩秋千的那個小妹。
阿奇一下從車裏跳了下去,奔過去撲到閻應元的懷裏,一聲“哥”,含著一股濃濃的親情,一股思念。離家七八年了,終於又看到了親人了。
鍾進衛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沒有打破這相認的一幕。心裏想著:這就是閻應元啊!果然在曆史留名的人,都不會是平凡的人。看這相貌,這體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一個是因為沒有需要通過城門的行人,第二個因為王鵬之前亮了東廠的腰牌,所以鍾進衛一行人雖然堵住了城門洞,守門的那些兵丁也不敢有所不滿,站在一邊看熱鬧。
他們是認識閻應元的,現在看他們兄妹重複,也替他們高興。
過了一會,還是閻應元先說話道:“阿奇,這幾位是什麼人?有沒有我那妹夫?”
阿奇一聽,本來還在哭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當下,從閻應元的懷裏出來,擦了擦眼淚,對著鍾進衛說道:“公子,這位是奴家親兄長。”然後又對閻應元道:“這位,就是公子。”
閻應元知道阿奇所介紹的公子是什麼意思,就是自己將來的妹夫嘛,那個中興伯爵。
他打量著鍾進衛,感覺這個妹夫相貌是普通,但渾身洋溢著一股陽光和諧之氣,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心腸的人,也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看他親自護送妹子回來,應該看得出來,是對妹子不錯的人。
當下,對鍾進衛抱拳拱手道:“在下閻應元,多謝公子照顧阿奇。”
鍾進衛麵對曆史名人,又是自己將來的大舅子,也不敢托大,翻身下馬,也拱手道:“鍾進衛,見過大舅子。”
阿奇一聽,剛褪下的紅sè一下又布滿了臉。閻應元卻哈哈大笑,直爽的xìng格,很對胃口,當下,不再見外,對鍾進衛道:“好,我認你這位妹夫。”
閻應元是個有本事的人,如果自己親妹所托非人的話,就算對方是伯爵,就算是皇上賜婚,怕也是要稱稱對方的斤量的。曆史上,江yīn事敗,對著建虜寧死不跪,就是這種xìng格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