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哥哥將髒兮兮的顧晚晚和柳清璃帶回宮,柳清璃沒有進過宮,她能來學堂學習還是靠著她繼父的關係。
女皇得知顧晚晚受欺負,放下手頭的一堆政事直奔顧晚晚宮裏。顧晚晚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柳清璃也重新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好了。麵見聖顏,麵容不允許不整。
女皇見到顧晚晚就將她拉到身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了個遍,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傷才放心。她眼尖,看到柳清璃的臉上有細小的劃痕。“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孩子臉上有傷?”
柳清璃第一次見到女皇,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知道她的身份難免有些害怕。顧長清看出了她的顧慮,站在她身旁溫柔安慰她。“母皇不凶的,不用害怕。有什麼委屈直接說出來,她會為你做主的。”
有了顧長清的安慰,柳清璃也不害怕了,她深吸一口氣。“參見女皇陛下,臣女是京州知府柳如月的女兒柳清璃。今日欺負五公主的是青青郡主。”
“青青郡主?”女皇疑惑,她掩著嘴問顧長璃:“青青郡主是誰?”顧長璃忍俊不禁。“回母皇,是顧青青。您那犯了事對晚晚大不敬的妹妹的女兒。”
女皇這才想起來。“她母親對晚晚大不敬?什麼時候的事?”
顧長清扶額。果然,母皇凡事隻以妹妹為重。顧青青是誰她完全不在意。
為防止事情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顧長清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女皇聽後大發雷霆,同時也佩服柳清璃的勇氣。
“朕剛才聽你說,你是京州知府的女兒?按理說你的身份是不配進宮和皇子公主們一起學習的。你是怎麼進來的?”女皇將目光轉移到柳清璃身上。她覺得這個女孩是個可塑之才,日後必能成為晚晚的左膀右臂。
柳清璃見女皇問話,連忙跪下來。女皇抬手讓她起來。“沒事的孩子,你坐著說,別動不動就跪,朕看著都累。”見女皇不像人們口中所說的易怒,柳清璃慢慢站起來坐在顧晚晚身邊。
“臣女是京州知府的女兒,本是嫡女,隻是繼父蠱惑了我母親,原本的庶妹變成了嫡女。按理來說,我是要降為庶女的,隻是繼父為了彰顯他的大度,跟我母親提議讓我降為嫡次女。我妹妹與青青郡主交好,故而臣女因此沾光,有幸進宮學習。”
原本柳清璃的家事女皇是沒有什麼權利插手的,但女皇就是個愛打抱不平的性子。她最看不慣這種家宅內鬥了。
“太過分了!”女皇一拍桌子,桌角被她拍碎了。柳清璃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跪下來求饒。女皇看她跪下來讓離她最近的顧長清扶她起來。“孩子,以後你在皇宮,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不用動不動就跪。今日聽清兒說你為了晚晚出頭?很好。你會不會武功?”女皇平息了怒火,看著她。
柳清璃點頭:“略通一二。”
“好!”女皇站起來,一旁的帝令女官明白她的意思,行禮走出去,不一會兒端著玉璽和筆墨紙硯過來。女皇走到桌前,拿起筆,沾上墨水揮筆。待字跡幹後將聖旨交給帝令女官。帝令女官收好,明日早朝,這張聖旨將會被宣讀。早朝後,她會將此聖旨謄抄一份貼在顧離國最顯眼的地方。
這張聖旨,除了女皇和帝令女官,誰都不知道內容。顧長清低頭想了想便猜到了什麼內容。
女皇看了看兩個女孩,又看了看四個男孩,眼裏的嫌棄一覽無餘。
“你們還待在這幹什麼?晚晚和清璃要休息了,你們四個大男人合適嗎?”
四個憨憨哥哥這才想起來,這是妹妹的寢宮。他們窘迫地對女皇行禮後匆匆離開。柳清璃看著顧長清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顧晚晚看看哥哥的背影,又看看柳清璃。“清璃姐姐,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呢。”柳清璃這才回過神,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外麵,回頭跟顧晚晚走到宮女為她準備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