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熙回到宮裏,宮女們看到她穿的衣裳都催她趕緊去換。雲景熙快速到內室換上另一件出來看到一屋子的人鬆了一口氣。
“殿下,方才奴婢去如廁,哪想出來後並未看見雲姑娘。雲姑娘竟是換了……那位的衣裳。”
那故意帶錯路的宮女縮在顧晚晚身後小心翼翼的說著她的不是。顧晚晚如此精明,哪會不知道這是一個計謀?她看著雲景熙身上的衣裳:“這就是你說的,她穿錯了衣裳?”
那宮女前麵急匆匆地告狀,沒有看清她穿的是否還是先前那件衣服。這會兒直愣愣的呆在那裏看著雲景熙。
“汙蔑主子,拉下去掌嘴二十。”顧晚晚撂下這一句話帶著眾人離開。顧挽風留下,雲景熙走上前不好意思的對他道謝。
“多謝殿下,若非殿下,民女早就被責罰趕出去了。”
顧挽風轉過身,語氣還是冷淡。“小事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顧挽風走後,雲景熙坐了下來,心裏還想著她跟顧挽風一起擼貓的情景,不由得笑出了聲。
而顧晚晚則把所有宮人召集出來。皇宮裏出了這種事,這不是在說她管理不善嗎?
“去請雲姑娘。”她看著麵前的一排宮女,淡淡的說道。一會兒,雲景熙來了,看到這場麵也知道是要幹什麼。
“勞煩姑娘把那騙人的宮女拎出來。”
雲景熙一個個仔細看過去。到中間一個宮女那駐足。此宮女身體微微顫抖,雲景熙暗自深吸一口氣,揮拳出擊,那宮女竟下意識用手格擋。她露出笑容,“就是她!”
宮女忙跪下來。“雲姑娘怎麼能汙蔑奴婢!姑娘若是懷疑奴婢,請拿出證據!”
雲景熙握住她的手腕,向眾人展示她手指上的繭。“若非我方才用武功試探你,也看不出來是你。你手上的繭厚度清晰可見,不是常年做工就是常年習武。方才我試探你就知道了。你為什麼要害我?”
雲景熙冷冷的看著她,身上的氣場也變得不一樣。顧晚晚等人也嚴肅的看著她,等著宮女的下文。
宮女咬咬牙,嘴裏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起。顧長風上前查看,搖搖頭。“她嘴裏藏了毒,已經無力回天了。”
線索就這麼斷了,皇宮裏竟然還有別的人!所有人都有些後怕,這麼久他們都沒發現,這次還得多虧了雲景熙。想到這裏,他們看雲景熙的目光也不複以往的忽視。
“看來這顧離國也不是很安全了。”顧長清眼裏漆黑如墨,顧晚晚垂眸,“我會好好整頓的。”說完,她命人將屍體埋了。
“誒!等等!先別埋。”看到那宮女嘴邊烏黑的血,顧晚晚又出聲阻止。
“先放在這裏,哥哥,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請雲老來看看。”顧晚晚叮囑他們不能動屍體,自己往雲老的住處跑去。
雲老對毒術的研究雖不如醫術,但也有些了解。聽說這件事感到很好奇,摸摸胡子起身,“老頭子去看看。”
到達那片空地,他上去查看屍體。四肢已經變冷變硬,雲老掰開她的嘴,用銀針沾了一點血,銀針迅速變黑。
“這毒看著很眼熟……在哪見過呢?”雲老看著發黑的銀針喃喃自語。
“老頭子我還要再仔細研究研究,你們先回去吧。這個屍體放到我那裏去。”雲老起身,將沾了毒血的銀針放在密封的小瓶子裏。
顧晚晚揮手,幾個侍衛幫忙抬過去。
“這個毒很厲害,你們趕緊把這個屍體燒了,耽誤不得。”
雲老強調那幾個侍衛,他們點頭答應,抬著去郊外亂葬崗了。雲老也回去研究毒藥了。
郊外,亂葬崗。
“哎呀,天都已經這麼黑了,我們真的要花時間把她燒了嗎?”一個侍衛擦著頭上的汗,氣喘籲籲的說道。
一個侍衛拿著樹枝,“雲老說的你還不照做?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那侍衛摸摸頭。“都死了,也不會有什麼事吧。再說了,都這麼晚了,還是亂葬崗,能出什麼事。難道還能詐屍?而且。”他看看四周,搓搓胳膊,“這地方陰森森,怪滲人的。咱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