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晗等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外麵突然多了好多腳步聲,然後是尖銳的尖叫聲,接著,許多人舉著火把往主帳篷去。
“趁現在趕緊跑。”
黎子晗低聲道,拉著顧晚晚站在門口。等人都走了,撩起帳篷一角。
沒人,正是好機會!兩人偷摸出去。
“二位貴客想去哪兒啊?”
二王子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二王子?你怎麼在這裏啊?”顧晚晚笑嘻嘻地看著他。心想自己上午見他戴了麵紗,應該認不出來自己。
二王子朝他們走來,“方才二位的舉動,本王子看得清清楚楚。我那位好王兄還在昏迷中,二位想逃的話,隨意。”
二王子頷首做了個手勢。黎子晗覺得他這個手勢有深意。“不知二王子想讓我們做什麼?”
“本王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王兄生性殘暴,不適合做下一任王,可本王人微言輕,在匈奴也沒什麼勢力。方才在宴席上,本王看到了你們那位朋友。若本王沒猜錯,他應該是顧離國的四皇子吧?”
二王子把他們的身份都調查清楚了。兩人索性也不隱瞞。“是,我們是顧離國人,今日來就是為了報仇。你明知我們對你父王圖謀不軌,為何不告訴他?”
二王子抬頭看天。“因為我恨他。”
匈奴大王喜歡他的嫡長子,對身為庶子的二王子壓根不理睬,導致二王子在匈奴被人欺負,連最低等的丫鬟都能踩他一腳。
不僅如此,他還經常拿大王子跟二王子做對比。大王子不學無術,匈奴大王說這是匈奴男子的天性。他勤奮刻苦就是老古板。
總之,他做什麼都不受匈奴大王喜歡。
“既然他這麼不看好我,那我就偏要告訴他,我做的比他那個兒子要好得多。”
二王子想讓黎子晗和顧晚晚幫他奪得王位,兩人對視一眼,放下包袱。
“勞煩二王子幫我們照顧好四皇子。”
二王子點頭,進了自己的帳篷。主帳篷那裏一團亂,大王子不省人事,其他士兵都嚇壞了。二王子此時過去定會惹他們起疑心。
“子晗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宴席上他們都在,這會兒子不在了,士兵們肯定以為是他們幹的,現在逃了。
“你躲好,我去看看。”
他借著高高的草垛成功抵達主帳篷,顧晚晚在帳篷裏急得打轉,突然想起穿著的還是清舞姑娘的衣服。她走到其他女子換衣服的帳篷。
“宴席上有刺客,我們怎麼辦啊?”
一些膽小的女子抱著對方縮在角落裏,生怕有侍衛誤以為是她們幹的。
顧晚晚撩開帳篷,她們警惕地望過去。
“清舞姐姐?你怎麼才來?”
看到是她,她們鬆了一口氣。
顧晚晚戴著麵紗,她們看不清臉,放鬆了警惕。顧晚晚走近她們。
“匈奴大王已死,如今能擔大任的隻有大王子和二王子。我們一介女流,要趕緊找到可以傍身的人。你們覺得誰更合適做這個大王?”
她們都不敢說話,內心卻都偏向二王子。
“眼下大王子昏迷,我們隻能支持二王子了。”
顧晚晚不斷引誘她們支持二王子。她知道,這些女子中,除了清舞,還有一個女子擅長琵琶,能打出音殺。若能將她為我們所用,那二王子奪得王位就指日可待了。
“唔!”
幾聲悶響,那些女子倒了一半。一戴麵紗的紅衣女子對準她們的後頸。
看著剩下女子驚恐的表情,顧晚晚毫不留情地往她們脖子打手刀。
“你不是清舞。”
顧晚晚看著她,“你也不是舞姬。”
女子笑,並未摘下麵紗。“我乃匈奴公主。”
兩人把昏迷的歌妓舞姬都拖到裏麵藏起來,隨後往帳篷外走去。
“我們兄妹三個都不是一個母親肚子裏出來的。大王兄是王後所生,我是側妃所生,二王兄隻是一個婢女所生,是不可能繼承王位的。”
她一點都不像宮裏的公主,隨意在草地上坐下。拔下一根草叼在嘴裏。
“大王兄是嫡子,老頭子最是喜歡他,他對我和二王兄動輒打罵,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有的東西我都要搶過來,得不到我就毀掉。我要毀了他所有的希望!”
她的手在草地上抓起一片草,用力扔出去。把草當做了大王子的頭發。
所以她是願意幫他們把二王子送上王位的。這就好辦了。
“如今大王兄昏迷,現在把他殺了一了百了。”
匈奴公主吐出草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一把拉起顧晚晚,力氣大的差點把她甩出去。
“不好意思啊,我從小練琵琶,力氣有點大。”
她收手,手上還留有方才扶顧晚晚的溫度。
她好香!好軟!!!
“你們那裏的女子,都是這麼軟嗎?”她盯著顧晚晚的前麵看,顧晚晚有些不好意思,轉過去。“走吧,等大王子醒了就難辦了。”
匈奴公主點頭,跟在她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