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誰呀?”司南隨口嘟囔了一句。
但也不能怪他會這麼說,此人正是錢堆錢大族長,已經被煙熏得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而此時的錢堆還有點納悶呢,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州長怎麼會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於是東瞅瞅西看看。
“你們這幫人,都在發什麼呆呢,還不趕緊招呼人。”司南嗬斥道。
女仆轉過頭才發現一個快糊了的人到了桌前,於是趕緊遞出了一袋煙絲。
司南剛進客廳大門便被嗆得不行,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於是趕緊後退了兩步,看著已經上了微醺裝的幾名衛隊便擺手示意。
“你們這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會客廳都快著火了也不開窗透透氣。”
司南已經莫名的發起了無名火,如果手中有把劍,他都不介意現場捅死兩隻雞崽子樹樹威。
衛隊聞言哪敢多說什麼,於是趕緊打開了客廳內的機關。
頓時偌大的客廳四周的牆壁緩緩升起,一陣輕風吹過,撥開雲霧下邊是黑不溜秋的東西。
數百人當中竟然還有人仍在意猶未盡的抽著旱煙。
衛隊順便還吐槽了一句,這機關沒你州長或司隊長的命令誰敢打開,拖家帶口都不夠你一個眼神造的。
其實這個機關也是為了左小夢而設計的,因為她最聞不得各種奇怪的味道,每每等她離開以後客廳內都要打開機關透透氣。
司南順便看了看風向,還好,沒吹到側室,不然左小夢又要撒潑擺爛了。
此時的左小夢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正想泡澡放鬆一下,然後再美美的休息一下恢複恢複失去的體力。
一走進客廳,司南便徹底傻眼了。
除了自己那張特製的椅子還能認出外觀,其他人渾身上下包括桌上的菜品和客廳四周頂部都是烏漆嘛黑的一片。
有些人怕是菜品連帶著煙塵都夾著送進了嘴裏。
但司南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這時,沒有了煙霧遮擋視線,在座眾人這才看清了彼此的麵貌,無一不是捧腹大笑。
負責斟酒的女仆由於聞不慣旱煙的氣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嗆昏在地。
四周的機關若不打開,過不了多久怕是要命喪煙熏之中了。
看來,這漂亮的煙熏妝也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
司南見狀也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好似在跟眾人打配合一般。
當眾人聽到了一道頗為特殊的笑聲後也都紛紛望去。
天呐,竟然是州長過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剛才那麼老半天是幹什麼去了。
於是眾人趕緊起身,頓時黑色的灰渣灑落一地。
哎,灑就灑吧,反正地麵也是黑不溜秋的,也不缺這點黑灰了。
司南見狀,笑得更為誇張了,如何遮掩都掩蓋不住臉上那看熱鬧的表情,差點背過氣去。
“司州長,來,坐。”林鎮東口吐煙灰說道。
有這麼好的美酒北海玉露相陪,心裏還想著跟司南再大戰三百回合呢,不料對方卻是一臉的嫌棄。
“還是算了吧,各自都回去之後再清洗,別把我這裏弄髒了。”
左小夢是出了名的爆發性潔癖症,不過會客廳這種地方還真不常來。
還真有信球玩意直接披著黑色大衣向著州長府門口走去,連州長派送的煙絲都忘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