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小初一呀，換了身衣服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你了。”
“咳咳，別說，現在看起來還挺精神的，也帥氣了許多。”
福奶奶說話間又咳出了些許鮮血吐到了一旁，看來是習以為常了。
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骨瘦如柴，加之居住的環境惡劣，如今各種疾病纏身，現在的她基本上已經土埋到頭頂了。
現在強硬的活著，主要是不希望看到阿九還一直走自己的老路。
怎奈造化天弄，阿九始終還是走上了以乞討為生的道路。
其實要飯也沒什麼丟人的，都是靠著不要臉的精神外加城牆拐角般厚的臉皮蹭來的，沒偷沒搶還不犯法。
再說了，地上一躺裝半個死人多舒服，別人願意給，不要白不要。
“福奶奶，你身體不好，還是多注意休息。”
說話間，小伊已經示意數名車夫將食盒提到了陶戰身邊。
跟一幫叫花子打交道還真不習慣，單是他們身上的那股味道就很夠味了，炒菜都不需要放任何調料。
其實車夫也不願幹這種差事，怎奈架不住杜一願意出錢。
“初一。”
陶戰剛要上手打開食盒，杜一便上前先一步十分嫻熟的進行了後續操作。
初一看著一盤美味的炒肉，端起便遞到了福奶奶麵前。
話說，正是他這個舉動才提前要了福奶奶的小命。
福奶奶年齡大了，加上身體本就虛弱，吃肉食肯定難以消化，應該多吃蔬菜才是。
“肉，肉……”
福奶奶看著初一手中的盤子眼睛瞪得溜圓，這得多少年都沒有吃過肉了。
於是顫抖著手好容易拿了一塊，在僅剩的兩顆大門牙的幫助下使盡渾身解數，總算是撕扯下一個角。
這麼大歲數了，吃塊肉真費勁。
見福奶奶吃的津津有味初一心裏很是高興。
“福奶奶，慢慢吃，還多著呢。”
“嗯，還是初一對奶奶最好了。”
福奶奶說著眼角不自覺的滑落了兩滴淚珠。
回想起初一當初被阿九救到這裏的時候，這孩子餓的隻剩下半條命，福奶奶把僅剩的半塊餅泡著水給其喂下才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
現在想來，應該是反過來報恩來了。
此時，其他乞丐已經先一步吃上了，跟餓死鬼轉世一般。
也確實是餓了，一天都沒進食了。
出去乞討的乞丐也確實不夠意思，大早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指不定在哪吃獨食呢。
福奶奶眼看這肉吃著太費勁，索性整塊放進了嘴裏，翻轉一陣後沒什麼味道了便要囫圇著吞進肚裏。
這下懷疑，由於食道因為長期吃流食變得異常狹小，肉塊卡在了食道與呼吸到的交彙處，上下兩難。
眼看福奶奶憋得老臉通紅，初一趕緊上前給其拍著背部，希望問題能得到緩解。
小伊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無從下手，杜一上前也是一頓操作，但都沒什麼用。
福奶奶指著身後的屋門好像是在說什麼，初一瞬間心領神會，趕緊跑到屋內找水。
翻騰一陣後好容易找到盛水的器皿，等把水端到福奶奶麵前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