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鳴拖著沉重的行李吭哧吭哧的走上了樓梯,有些氣喘籲籲的,她抬手扶了扶自己微微下垂的眼鏡,休息片刻後繼續拉著自己的行李往最高層走。她剛剛問過那個人了,她可以隨便選樓層住,而且悲鳴知道了一個事情,就是這裏的人是和搭檔住一起的。

也就是說不管你的搭檔是男性還是女性,你們都是住在一起的,隻不過這裏的寢室並不是雙層床,而是類似於小區一樣的格局,是三室一廳,每間宿舍一百平方,悲鳴進去之後,她一下子有些感慨,自己一直住的家都沒有這麼好的裝修。

但忽然悲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回頭問道:“先生,請問我的搭檔,也就是我的宿友什麼時候來?”

“悲鳴女士,你目前沒有搭檔,船上的其他人在一間房子裏,我勸你去那邊和同學們發展關係,或者你和周泓組隊,我現在把周泓叫過來。”那名先生語氣淡淡,除了悲鳴問他,其他時間都沒有和悲鳴搭過一句話。

“不了,我覺得選搭檔這個還是需要慎重一點,畢竟隻能選一次搭檔,不是嗎?”悲鳴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帶著自己的行李走去了最大的房間,聲音有些沙啞的對著那名先生道:“我現在收拾一下,先生,您可以出去了。”

“……”那名先生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環視一圈後,他就離開了悲鳴住的39號宿舍。而在離開時,他在玄關處喊道:“悲鳴女士”

悲鳴揉了揉自己的背,隨即走到床的身旁,一下趴在柔軟的床墊上麵,她就這樣休息了半小時後,她把身上厚重的白色衛衣外套脫下,看著自己身上的羊毛馬甲和白色襯衫有些糾結,她不知道要不要換。

悲鳴坐在床上思考無果,所以她並沒有繼續糾結衣服了,她拿起裝著自己所有的電子產品的小包,拿出了一個掛脖式耳機和自己的手機,開始記錄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而另一邊在98號宿舍的周泓則是坐在黑色的皮質沙發上,並沒有收拾自己帶過來的行李,他整個人向前傾,幾乎趴在玻璃的茶幾上,周泓正在專心致誌的算著數學題,臉色陰沉。

幾分鍾之後,他倒在沙發上,一副倦怠,眼睛微眯的看著擺在茶幾上的紙張,一個人喃喃道:“為什麼不能帶入-4呢,明明帶入5是最繁雜的解題方法啊。”

但很快,周泓的注意力就不在題目上了,他在想這個組隊到底是怎麼組隊,畢竟現在這一棟樓除了39號宿舍的悲鳴就沒有其他人了,周泓頓了一刻:他總不能和悲鳴組隊吧。

不過他又想了一下,周泓摩挲了幾下手裏握著的筆,接著他笑著道:“也不是不行。”,一邊說他還一邊把放在書包裏的平板拿了出來,他在平板上敲敲打打,過了一會後,周泓看著備忘錄裏的資料,笑容愈加燦爛。

隨即便把平板關上了,他在自己的行李箱裏找出了幾包薯片和幾顆糖果,不急不緩的帶著零食去到了隔著五個宿舍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