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賀坐在餐桌上,喝了口湯,瞥了湯與君一眼,淡淡道:“坐下吧,今天做了你喜歡的羅宋湯。”

湯與君聽到是羅宋湯之後忍不住冷笑一聲,雙手抱臂斜靠在牆上冷笑:“你沒聽到劉惠說這七天都不會提供食物嗎?今天才第幾天?就做羅宋湯?周賀,你這個莽夫!”

他隻是無所謂的抬眸盯著湯,笑的有些陰冷:“對,我是莽夫,所以坐下,聽話的吃飯,我知道今天是狂歡日的第幾天,我會讓你活著的,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因為餓死在這個破小島上。”

但湯與君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那雙如同森林一般幽綠色的眸子充滿試探:“……”

“……”周賀注意到他,於是一把將餐具放下,椅子向後挪,地板發出尖銳的刺啦聲,雙腿分開,同樣用著沉默回應他。湯與君到底是拗不過周賀的,隻能硬著頭皮坐到對方旁邊喝起湯來。

“你今天很不一樣,是因為誰呢,湯。”

“你煩不煩?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

湯與君在周賀麵前向來不喜歡控製情緒,此刻厭惡周賀的心理達到了頂峰,他一把將碗狠狠放到桌上,或許是周賀把番茄放多了,這碗羅宋湯格外紅,粘稠的湯汁撒到了手上,但他並沒有在意:“我真不理解你,我都那麼討厭你了你就不能離我遠遠的嗎?你讓我覺得惡心!”

周賀冷漠的看著他,絲毫沒有被罵之後的情緒波動,開口道:“湯,家族是世交。”

“……”湯與君的表情有些猙獰,眼角忍不住的抽搐幾下,在外人麵前的矜持消失不見,他麵色陰沉,擦幹淨手上的湯汁,轉身回到房間。

至於周賀,他隻是將東西收拾好之後同樣回到房間,拿出一把獵槍,準備好東西架在了陽台上。

兩人的宿舍在十號樓十樓,是這座島上唯二高的建築,這座島隻有十樓宿舍。其他的宿舍的最高樓層是七層,比如悲鳴和周泓的宿舍就是在七樓,兩棟宿舍是相對的。

最高的建築是在群山之中的醫院,不清楚為什麼要把醫院建的那麼高。

他環視一圈之後,思考片刻還是把槍收回了房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下一次吧,等到有人死了之後,或者下一次狂歡日,自己儲存很久的東西就有用了,應該過幾天就會有銳瞳雇傭的盛典貨輪送過來的。

哪怕現在已經是白天,但人還是很少。

周賀站在陽台上俯視著下麵零零散散的人的時候,他隱約看到了在日光照耀下的紅色,那是在五號樓前麵的空地。

那是一個赤身裸體的人躺在地上。

他對於這些親親愛愛的事情並不是感興趣,所以很快就移開了目光,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無盡的等待,等待盛典貨輪……

另一邊的周泓,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著自己釘在牆上的一張巨大的紙,上麵寫著每一天發生的事情。他撐著下巴,用筆圈住了後天,周泓緊抿嘴唇,神情不是很好看,過幾天盛典貨輪就要到了。

盛典貨輪,雖然是叫盛典,但裏麵的東西並不是舉辦盛典的裏麵的東西都是部分來遊戲人生的富家子弟一早就儲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