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必要係統了解一下魔王城的布置，我抬步跟上了聖女。
“魔王大人。”聖女見我到她身邊，拽了拽我的袖口，低聲問我，“魔王城裏沒有您的畫像嗎？”
我抬頭看向聖女剛剛看的牆麵，這是進門左手邊的那一扇，牆上掛著暗金色的畫框，裏麵裝裱著一幅比《星空》要意識流三個等級的畫作。
不過，魔王城有掛過畫像嗎，我印象裏應該沒看到過。
感覺到女仆長好像有話要說，我看了她一眼：“講。”
“是，魔王大人。”女仆長微一欠身後道，“魔王城是現任魔王大人的所有財產，不會存放任何其他惡魔的象征物，即便是曆屆魔王也在該條規定的約束範圍內。”
看來惡魔的領地意識很強，不過就算是我，也不想頭頂著其他惡魔的畫像睡覺，可以理解。
聖女了然地點點頭：“在教堂裏總有主教們的畫像，為的是紀念為人類做出偉大貢獻的聖職者。”
“魔王大人的偉大是公認的事實，會被所有魔族銘記在心，不需要任何物件作為紀念。”女仆長終於還是說了。
“原來您這麼偉大呀！”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走到正殿的那把至尊奢華高貴無雙霸氣側漏的王座之下，聖女抬頭張望著，再次小聲感歎：“那是您的王座嗎，我隻進過王宮一次，但覺得您的看著更加氣派。”
我讚同，雖然對這個王座的造型我不太感冒，但在氣勢上確實比人王的那個要威武。我覺得原因是人王把宮殿和王座都打造成一樣的風格，乍一看上去王座就不怎麼顯眼了。
聖女這一圈轉下來基本上都在誇，我能感受到女仆長對她的態度明顯好轉。
大致參觀完一層，我們踏上旋轉樓梯前往二層。魔王城的侍從們正在布置宴會廳，見到我後紛紛行禮。
聖女往我身邊靠了靠，腦袋轉了一圈後悄悄問我：“魔王大人，這是在收拾什麼呀？”
“舞會。”這是我最終決定的宴會形式，我不打算召集一堆惡魔對著我朝拜，我希望他們能自我解決社交需求。
“舞會啊……”聖女抬頭看了看宴會廳吊頂上的水晶燈，又盯著正中央的圓形地毯低語，“會是什麼樣的呢？”
“想參加嗎。”我問她。
“啊？”聖女似乎對我的提問感到非常意外，仔細看著我的表情確定我不是在開玩笑後，她才麵帶猶疑地開口，“……我可以嗎，我是……”
看著對自己分類失敗而尬住的聖女，我頓了頓：“……如果你想，你可以是魔族的聖女。”
“魔族的……聖女？”聖女對這個稱呼感到緊張，畢竟聽起來就非常背德。
“不是想給自己找個定義嗎，”我看向宴會廳裏那個屬於我的至高之位。
“隻要你點頭，我就會許諾你——‘我的聖女’。”
聖女一時間沒有說話，女仆長和小女仆可能是有什麼想說的，但眼下都沒吭聲。跟著聖女的女仆似乎早已料到這種結果，就屬她最為淡定。家教則好像直接宕機了，站在原地除了呼吸外一點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