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廠出來,已經九點多了,楚謹辰驅車帶阮寧薇回軍區。

“楚哥,你累不累?”

阮寧薇才想到,楚謹辰跟著忙了一天,吃飯時幾乎沒說什麼話。

每次往車裏裝酒卸酒,她伸手他都不讓,直接給她一句“歇著去,不用你”,來來回回差不多四五千瓶酒,都是他一個人搬的,

“老子沒那麼虛,倒是你,這幾天會很忙,量力而為。”

楚謹辰再次見證了女孩的能力,話到了此處頓下,他問過廖誌國,廠裏有宿舍,可以單給阮寧薇安排一間,

否則忙到太晚,她來回折騰,安全就是個大問題,可他舍不得,一天看不到她,心裏就不安生,還真是難以選擇。

“知道的,我平時負責溝通協調。”

阮寧薇不適合做體力勞動,搞不好會幫倒忙。

“做生意不要太實在,給自己留些後路,就比如釀酒配方,即使你懂,也不要都拿出去,畢竟你所占的股份不多,防止有被卸磨殺驢的一天。

你若喜歡開酒廠,莫不如等在這裏摸索出經驗後,自己單幹。”

楚謹辰對廖誌國的人品沒有意見,隻是在利益麵前,人都會是會變的,生意場上不講情誼,隻講能力和利益。

阮寧薇占的兩成股份,即使被踢出,也影響不到酒廠的正常運行,廖誌國給自己留了後手。

這也說明廖誌國的謹慎,在不了解阮寧薇前,他也做不到多信任。

“你可真能打擊人”

阮寧薇正想大幹一場,猛然被他潑了一桶冷水,道理她懂,隻是她想證明自己,就必須做出成績。

不過楚謹辰似乎很懂做生意,心也細,去一趟市裏,差不多把酒廠摸了個透。

“為你好,東西超出掌控,就不值得你全力以赴。”

楚謹辰摸了摸女孩的頭,若是能占五成的份額,他都不會說這話。

“別再摸我,我聰明的腦袋都被你摸笨了!”

阮寧薇趕緊躲開,糾正他的行為,這兩天逮著摸她頭了,她又不是小孩!

“控製不住,大不了老子的頭也給你摸。”

楚謹辰想到被她那雙柔軟的小手觸碰,身體就有些興奮。

“我摸你幹什麼,硬邦邦的。”

阮寧薇拒絕,楚謹辰的那頭短發,看起來又黑又硬,摸著肯定不舒服。

楚謹辰呼吸一滯,被她純粹的話搞出了反應,隻能慢慢呼氣緩解緊繃的感覺。

回到軍屬院時已經十點半了,家裏冷冷清清,楚謹辰點著煤油燈,把灶間的火生了起來,燒些熱水給阮寧薇用。

“楚哥,我這幾天會忙些,要不你在食堂吃吧,等廠裏的酒傾銷完,我的時間就能寬裕些,下午早些回來。”

阮寧薇提出建議,她這幾天都沒空做晚飯。

“這陣子我晚上去接你”

楚謹辰回來的路上想好了應對方案,媳婦剛入股,多參與售賣活動能提高在酒廠的聲望,這事他必須支持。

“不要,天天用部隊的車不好,你現在正處於競爭階段,會給人留下話柄。

況且一來一回要三四個小時,太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