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什麼合同?”
廖誌國粗人一個,哪懂什麼規章製度,職工合同。
“根據工作年限,設立年終獎,比如工作滿一年以上,五年以內的,年終獎十塊,工作滿五年以上,十年以內的,年終獎二十塊,工作滿十年以上的,年終獎三十塊。
但是簽合同的前提是,每個工人押一個月工資,辭職不幹要提前打招呼,核實他個人沒問題,押的工資返還回去,
若是核實工人有偷竊,泄密等損害酒廠的行為,工資不予返還,還要報警處理,就等於是給員工上了道德枷鎖,
靠感情約束不了他們,員工可以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咱們看不過來,製度才是管理的重要手段,
不想簽合同的都算臨時工,酒廠可以繼續招新人,招到正式工,他們就可以離開。”
靠個人感情隻會讓員工蹬鼻子上臉,對廠長沒有敬畏之心,
阮寧薇不怕得罪人,不把人整明白了,酒廠的工作沒法做。
“這能行嗎?押一個月工資,會不會讓老員工不滿,再鬧事不幹。”
對於廖誌國來說,工人穩定是酒廠穩定發展的基礎,要是突然都不幹了,酒廠就得癱瘓。
“廖伯伯,員工在精不在多,咱們酒廠的規模,員工五十人足夠,
寧可重招聽話的新員工,也不用擺譜的老員工,
年終獎能留住大部分聽話的老員工,即使有人想起幺蛾子,也不會有多少人跟風。”
“那就試試吧”
聽完阮寧薇的話,廖誌國細想想也有道理,他不善管理,就讓她弄去吧。
這姑娘把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套路玩的得心應手,站在員工的角度,會有不滿,但沒幾個人會反對,畢竟年終獎誘人。
“廖伯伯,我想等促銷活動結束後,酒廠隻釀兩種酒,就是醬香型和濃香型白酒,先專攻這兩個品類。”
阮寧薇把接下來的工作計劃說了說,和廖誌國討論了釀酒配方,聯係糧庫先訂高粱,小麥和麩皮等糧食。
忙到中午,廖誌國頭昏腦漲的從阮寧薇的辦公室出來,這姑娘的思路清晰,很能抓住問題的重點,他這腦子是跟不上趟了,大部分都是點頭了事。
出門就碰到一個穿著休閑裝的俊逸男子,昨晚見過一麵,跟著阮寧薇對象一起來的。
“找小阮?她在屋裏。”
“嗯”肖戰宇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一看就是出身不差,廖誌國見過各種有著社會地位的人,都沒有這位傲氣。
敲門聲響起,阮寧薇說了句“進”,抬頭看去,是肖戰宇,楚謹辰不在,他們都不必偽裝。
“肖同誌單獨找我,有何貴幹?”
她放下手中的鋼筆,靠在椅子上,並沒有起身,對方瞧她不順眼,她回之同樣的冷待。
肖戰宇把門關上,拽了把椅子,坐在了阮寧薇對麵翹起腿,看著對麵神情淡定的姑娘,
“阮姑娘還真是深藏不露,猜猜我查到了什麼?”
“有話就說,我沒空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阮寧薇絲毫不懼,黑白分明的杏眼也在看肖戰宇,看的他有些沉不住氣,她明明有那麼不堪的過去,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這心理素質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