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重男輕女,姐姐十八歲就嫁到了嚴家,最好的十年都耗費在那裏,而嚴福昌十年回家的次數,一隻手數的過來,
他從不關心姐姐沒有丈夫的苦悶,也從沒想過把她帶來軍區生活,直到她離世,他才匆匆回家處理後事,
我姐走還不到三個月,父母就把我嫁到嚴家,又收了一筆彩禮,也是為了能讓嚴福昌繼續供養梁家,
從沒考慮過我的感受,甚至我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隻能當生孩子的工具。”
梁曉萌把血淋淋的傷口剖析出來,她的婚姻建立在姐姐去世的基礎上,如同一場交易,明碼標價,
她無人可說,無處訴說,憋在心裏兩年了,日日折磨著她。
“曉萌,我沒辦法去評判嚴團長對你姐的態度,他們婚姻的不幸,可能有多種原因,
一個男人,在他血氣方剛的年紀卻不想跟女的發生關係,最直觀的解釋就是他不愛你姐,
但不代表他不愛你,結婚後就把你帶在身邊,時刻維護你,甚至願意跟你做,都是愛你的表現。
你們該好好談談,而不是以自己的角度去看問題,那對他不公平。”
阮寧薇實在不知如何去勸,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嚴福昌絕對不愛曉萌的姐姐,十年見三五次,玩呢!
男人真愛一個姑娘,恨不得天天黏著她,隨時想貼貼,
就像楚謹辰,多忙都盡可能的早點回來陪她,
雖然他們一開始相處時並不愉快,但阮寧薇覺得婚姻就是要磨合,哪有那麼多一帆風順。
“寧薇,我姐的死像個沉重的包袱壓在我身上,不管嚴福昌是什麼想法,我們都不可能好好過,
我隻想離婚,遠遠的離開,不再管嚴家和梁家的事,餘生為自己活。”
姐姐的死,讓梁曉萌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嚴福昌,更不可能接受他。
“曉萌,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首先不能傷害自己,人生的希望不在於做什麼選擇,而是任何時候都有麵對絕境的勇氣。
你們是軍婚,他又是團長職位,說實在的,離婚很難,
即使離婚,你能保證離開他的生活就是你真想要的嗎?你要如何生存?沒有一技之長,沒有學曆,出了家屬院,吃住都是大問題。
所以我建議你,不管婚姻如何,首先提升自己,要有賺錢的能力,才有邁出困境的底氣。”
阮寧薇試想自己處在梁曉萌的角度,中間夾著去世的姐姐,心裏有疙瘩,沒辦法接受姐夫當自己男人是能理解的,
但婚姻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涉及家庭,工作,生活的方方麵麵。
即使知道婚姻是雞肋,卻也不能輕易離婚,尤其在這個保守的年代,離婚難如登天。
“寧薇,你會幫我嗎?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曉萌對未來也有些迷茫,說離婚更多的是想讓嚴福昌做妥協,她不喜歡這種被控製的人生,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但真的離開這裏,她一個離異的女人備受指點,還真沒辦法生存下去。
“曉萌,我老公在嚴團長手下,讓我幫你離婚不現實,我也做不到,但我可以幫你提升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