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驍也算摸清了阮寧薇慢熱的性子,若是同她保持距離,這輩子都靠不近她。
“你做夢!”阮寧薇氣的不理他,她睡兩宿都快忘了,破事老提起來幹什麼。
這時寺廟的住持帶著幾個沙彌親自出來接待,唐弈驍又恢複了高冷的模樣,簡單寒暄便被迎了進去。
“唐施主,阮施主請進廟裏說。”
主持身披袈裟,雙手合十,神色莊重。
阮寧薇趕緊回了一禮,不信奉也要做到尊重,在他們後麵進了寺廟,保鏢緊跟著她,想跑都找不到機會。
寺廟裏麵別有洞天,林立著十幾座正殿,氣勢恢弘,古色古香的設計,像早清時代的建築風格。
穿過一道道大殿,最後來到了大雄寶殿,隻主持,唐弈驍和阮寧薇進入,
裏麵沒有閑雜人等,隻有一位白眉白須高僧在打坐,他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身披金紅袈裟,三人不發一言,靜候一旁。
能讓主持和唐弈驍都敬重的人,應該就是享譽國內的空留大師。
阮寧薇在路上聽說的,靈寶寺的空留大師已年過百歲,是達官貴人爭相拜訪的傳奇人物,
據說他的嘴如同開光,能預知未來,很多人花重金都不一定能得到他一兩句點撥。
木魚聲終止,高僧睜開眼睛,雙目如電,直視阮寧薇開了口:
“這位施主乃方外之人,終究是過客,凡事不可強求。”
阮寧薇心中震驚,渾身發冷,死過一次的人,很珍惜這條命,
空留大師的話不難理解,他是至今為止唯一看破她底細的人,
雖然她融入進了這個時代,可骨子裏並不屬於這裏,若是被別人知道,她會被當成怪物吧。
“空留大師,我們是來祈福避凶的。”
唐弈驍注意到阮寧薇瞬間發白的小臉,不糾結於空留大師的話,他隻要她平平安安。
空留大師轉而看向唐弈驍,頓了下,
“老朽在很多年前看過施主的命格,貴不可言,經商則富貴滔天,從政則位極人臣,隻情關難過。
恕我直言,這位女施主命犯桃花,緣起緣滅終有時,
若是能和這位男施主琴瑟和諧,白頭到老最好,若是不能,會連累這位男施主跟你一同殞落。”
空留大師的話,阮寧薇發出一聲冷笑,怪不得唐弈驍非要帶她來寺廟,說些危言聳聽的話就以為她會妥協?
本以為上百歲的僧人起碼要有職業操守,她是真沒想到,德高望重的大師當起了皮條客,折服於金錢的誘惑。
雖然氣到不行,可她到底一句話沒說,她尊重上百歲的老人,他可以胡說八道,她不放在心上就行了。
唐弈驍略微震驚,他絕不相信自己會為了阮寧薇而不要命。
空留大師不再言語,主持帶他們出去,看了眼阮寧薇道:
“唐施主,師叔的預測並非空穴來風,還望你重視,規避災禍。”
“多謝主持,就不勞您陪同,我們隨便看看再走。”
唐弈驍的心裏一沉,空留大師在京圈裏極具聲望,他的預言在所有人那裏一一應驗,就是唐老爺子也在二十年前,為唐家的運勢,也曾親自拜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