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懸?”葉年小聲問。“這家夥,脫了他那身狗皮我都認識。金刺衛的,姓章,印章的章,現在應該幹到副手了。心特黑,像台上那小子犯了錯的,這家夥都不願意放過,非要趕盡殺絕。要救下來那小子,難了。”葉年舉牌,沒有說話,牌子上已經寫下了他要出的數字。“六十六號先生出價!六十金!先生真是財大氣粗!”小胡高聲喊道。葉年感覺到身後兩排的那個副手正在看著他,但他沒有理會,把腰挺得更直些。章副手低下頭,在牌上又寫上一個數字,把牌子舉起,同樣沒有喊數。“好的!九十九號先生出價七十金!還有哪位先生要出價嗎?”小胡的聲音裏透露出明顯的激動,這個犯人在他眼裏頂多就五十金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除了那位金刺衛的大人外,還會有一個金主出那麼高的價格來買這個犯人。葉年又一次舉牌,“六十六號先生出價,八十金!”小胡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可他根本想不到兩位競拍者此時到底有多想給對方一腳。章副手又一次舉牌,九十金,葉年馬上跟上,現在台上那個男子的身價已經超過了一百金,成了今天出現過的所有拍賣品裏最貴的一個,其他競拍者們幹脆都朝向這邊看戲。“好的九十九號先生出價一百一十金!六十六號先生馬上跟價一百二十五金!九十九號先生還會繼續出價嗎?”章副手猶豫了一下,飛速在牌子上寫下一個數字舉起來。“九十九號先生出價,一百五十金!這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價格了!還有先生要加價嗎?”澄宇在葉年麵前揮了下那張金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葉年想起進場之前他說的那一句:“今天我請客。”
三千金太多了,我應該就夠了。
“六十六號先生出價一百八十金!!這是本周出現的最高拍賣單價!”現場的氣氛已經徹底被調動起來,章副手看葉年的眼神裏已經出現了幾分陰狠,他幾乎是把筆印刻到了牌子上,用力的揮起那塊牌子,數字在空中晃動了幾下,小胡幾乎是吼出來的:“二百金!九十九號先生出價二百金!!”澄宇低聲驚歎道:“他貪了吧?!他這級別每年的工資也就一百多啊!要不要這麼拚啊?”葉年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那你那三千是怎麼來的?好意思說人家嗎喂?澄宇意識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連忙解釋道:“我可比你大的多,再說我家族也有錢,三千是很正常的吧?”葉年點點頭,說:“要是我錢不夠……”澄宇馬上掏出那張卡:“包在我身上。”
涼某在一旁露出難以發覺的微笑,平時不怎麼管錢,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有錢的感覺真好。
“二百金!還有先生要加價嗎?”葉年呼出一口氣,舉起牌子。小胡在那一瞬間幾乎是愣住了,他緩過神兒,用最大的聲音吼出牌子上的數字:“三百金!六十六號先生出價三百金!”葉年回頭看章副手,隻見那張黑色麵具下露出的些許皮膚已經鐵青,但那雙手已經沒有再寫數字,而是把牌子捏碎了。“三百金第一次!三百金第二次!!三百金第三次!!!成交!!恭喜六十六號先生。”周圍響起雨點般的掌聲,葉年卻注意到籠子裏一直低著頭的男子在這時緩慢地抬起了頭,那是一張清秀的臉龐,一雙疲倦的眼睛透露出迷惑、不解,還有一點慶幸。兩人隔著一定的距離互相望了很久,男人通過那雙白色麵具間的眼睛看見了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以及……希望。他被推下了台。在離開光芒前的最後一刻,他伸出了手,好像要抓住那台上的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