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姍一聽,當即站出來道:“不就是一個店鋪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賠你一個新的店鋪都可以。”
“你說什麼?賠個新店鋪給我?知道我這家店鋪是什麼東西打造的嗎?”
陳百揚走到一個碎了的花瓶前,拿起破碎的瓷片對餘姍道:“瞧見沒?正宗前朝官窯出的禦用瓷瓶,現在的市值是二十萬兩白銀。”接著陳百揚又走到一張摔爛的椅子前,指著椅子道:“這可是正宗的極品紅木所做,光這一把就值十萬兩銀子。”然後陳百揚又拿起一副撕碎的掛圖,道:“知道這是什麼嗎?畫神薛千年的《天河奔馬圖》,這玩意兒少說也值三十萬兩。”
餘姍見陳百揚提到的東西一件件價值不菲,道:“你說值多少就值多少嗎?我看你是漫天要價。”
陳百揚冷笑一聲,道:“餘老板要是不信,楊大人也在這兒,可以找個專門的人才出來驗一驗呀。”
楊德貴聞聲道:“來人,叫聚寶齋的掌櫃宋鶴生過來驗一驗這些東西。”
早已待命的宋鶴生很快就到了店鋪,他對著被砸壞的東西一一驗過之後,對楊德貴拱手道:“大人,草民剛才驗過了,這些東西都是真品,可謂價值連城啊!”接著宋鶴生假裝惋惜的歎道:“這麼好的東西,真是可惜了。”
楊德貴見狀對餘姍道:“餘老板,既然這些都是真品,你就照價賠償吧。”
按照宋鶴生給出的報價,就是把餘記商號全押上也賠不了,餘姍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道:“大人,這些東西太貴,小女子賠不起。”
陳百揚聞言冷笑道:“不知是誰說自家有錢呢,怎麼著?這會兒認慫了?”
餘姍咬著嘴唇,也不答話;楊德貴大吼一聲:“剛才是你主動說要賠銀子的,這會兒又說賠不起,你拿本官開涮是吧?”
陳百揚看到餘姍欲哭無淚的表情,心裏甭提多爽了:“臭娘們,你再拽啊?老子不信玩不死你。”
接著陳百揚走到店鋪外麵,對著圍觀的群眾大聲道:“各位街坊,我陳記商號自從開張以來,一直秉承薄利多銷的原則,把最好最便宜的貨物賣給各位,為的就是回饋鄉裏;這餘記商號為了自己一己之私,到我店裏打人砸店,毀我多年的珍藏無數,你們說,他們該不該賠?”
周圍的群眾最近可是從陳記商號那裏買了不少又好又便宜的東西,再加上陳記商號本身又是受害者,圍觀的群眾當即大喊道:“賠錢、賠錢……”
楊德貴見時機已到,對餘姍大聲道:“要麼賠錢,要麼吃官司,你自己選好了。”
餘姍低著頭道:“大人,小女子真的是賠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抓了小女子吧;不過我手下這些人都是聽我的話才來的,一切與他們無關,小女子一應承擔,還望大人放了他們。”
陳百揚聞言心中暗道:“真沒想到這小娘們還挺夠義氣的啊!”
楊德貴道:“好,一人做事一人當;來呀,把餘老板押回去。”
“慢著。”楊德貴抬眼望去,說話的竟然是陳百揚。
陳百揚歪著腦袋在餘姍周圍轉了一圈,忽然腦袋一昂,大聲道:“算了,不就打壞些東西嘛,餘老板賠不起,我姓陳的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