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麟聽了遊廣陵的話,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神色略微慌張的道:“要是張大貴和包順友跑到江南去投奔越王,越王可就整整憑添了十幾萬人馬;不行,絕不能放這幫****的出海。”
說完賀麟高聲宣布道:“傳旨,全軍火速開拔榮縣,一定要把這幫反賊給朕堵在岸上。”眾將聞言紛紛起立,急促的集合鼓聲隆隆地響起,十餘萬大軍整裝列隊,直奔榮縣而去。
到了榮縣,賀麟等人當即就傻眼了,榮縣的城頭上插著叛軍的旗幟,看來已經失守了;賀麟二話不好,當即下令全軍強攻榮縣;說來也怪,這一仗打得格外簡單,不到半個時辰,榮縣的城門就被攻破了。
賀麟帶著大軍衝進榮縣,一路上竟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遊廣陵冷眼看著榮縣的大街小巷,摸著胡子一個勁兒搖頭。
賀麟見狀問道:“遊將軍,怎麼了?”
遊廣陵還是繼續搖頭,道:“不對,有問題。”
賀麟正想繼續問話,一名探馬飛奔而來:“報!榮縣港空無一人,沒有發現敵軍的下落。”
遊廣陵一拍腦袋,大聲道:“遭了,中計了!”
賀麟急忙道:“遊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遊廣陵一麵對賀麟道:“咱們中了敵人的聲東擊西之計了。”一麵從一名親兵手裏拿過軍事地圖鋪在地上,然後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道:“叛軍的真正出海口應該在這兒。”賀麟順著遊廣陵的手指望去,那個地方名叫東牟縣,在張家莊的另一邊,正好和榮縣的方向相反。
賀麟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叛軍的真正出海口在這兒?“
遊廣陵道:“很簡單,張家莊正好在榮縣和東牟縣的中間,除了榮縣以外,張家莊周圍就隻有東牟縣能夠泊下如此眾多的船隻供叛軍登船,所以叛軍的出海口必是這裏。”
賀麟急忙對遊廣陵道:“傳旨,即刻進攻東牟縣。“
遊廣陵無奈地搖著頭道:“皇上,來不及了,這會兒叛軍早已登上船往江南去了。”
賀麟聞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出去老遠,嘴裏罵道:“媽的,這下好了,老烏龜又多了十幾萬人馬收拾老子了。”
張大貴帶著包順友還有十幾萬叛軍坐著大船跑了,三州其餘的叛軍是集體投降,全都服從了朝廷的招安,朝廷的大軍留在三州已經沒有了絲毫意義;當下賀麟下旨全軍返回京城,健銳營也返回東北去了。
賀麟帶著朝廷大軍踏上了返京之路,張大貴和包順友也帶著大軍行駛在茫茫大海之上;在這支龐大的船隊中的某一條船上,張大貴和包順友正在一起痛飲。
“來,大哥,小弟敬你一杯。”張大貴舉起酒杯,畢恭畢敬地對包順友道。
包順友大手一揮,道:“這種小杯子喝酒怎能痛快,給俺換個大碗來。”
張大貴聞言,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道:“大哥果然豪爽,咱們換大碗喝。”
當下二人換了大碗,連著幹了三碗;張大貴望著包順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包順友不解地問道:“賢弟為何大笑?”
張大貴笑著問道:“大哥,這酒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