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鋒營的兩萬鐵騎長槍平舉率先衝入了越王軍的陣中,猶如一把鋼刀直插越王軍的前陣,無數越王軍將士被長槍刺穿身體,還有許多越王軍的將士被前鋒營的戰馬撞飛,整個軍中慘叫聲不絕於耳。
前鋒營剛剛衝過,三萬劫旗營又衝到了眼前;劫旗營的將士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矛,對剛剛經受前鋒營衝擊的越王軍展開殺戮,一杆杆長矛如一條條毒蛇,不停收割著越王軍將士的生命;一番殺戮之後,劫旗營在中郎將田茂的帶領下朝越王軍左軍衝去。
劫旗營才走,五萬殺氣騰騰的驃騎營又到了;一把把馬刀飛快地揮舞著,殺得越王軍將士是鬼哭狼嚎,一個個越王軍將士慘叫著倒在了屠刀之下;半柱香之後,驃騎營殺向了越王軍右軍。
越王軍此時已經完全大亂,哪裏抵得住這十萬鐵騎的輪番衝殺,隻聽得越王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快撤!快呀!”
越王軍聞言如蒙大赦,紛紛丟下武器向後跑去;十萬鐵騎哪裏肯依,紛紛喊殺著一路朝越王軍潰敗的方向殺去,這一追便追出了十多裏,殺得越王軍是抱頭鼠竄,屍橫遍野;此役朝廷大軍以不足萬人的傷亡為代價,殲滅越王軍十二萬多人,另有三萬多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士兵被俘虜,可謂大獲全勝。
回到蔡陽,賀麟高興萬分,當即下旨重賞有功之將士;不想徐修遠卻道:“皇上,而今越王才敗一陣,其主力尚存,現在大賞軍功恐怕有些不妥吧!”
賀麟想想也是,於是同意了徐修遠的看法;此時劉龍來報:“皇上,越王軍往雍丘方向退去了。”
“雍丘?”徐修遠聞言趕緊來到軍事地圖前,遊廣陵、曹文霸、柳雷等人也圍了上來;少時,徐修遠回頭問道:“眾位將軍有何看法?”
遊廣陵皺著眉頭道:“按理說越王軍應該往潁州退去才是,雍丘沒有任何軍事價值,越王軍怎麼會去哪兒?真是奇哉怪也!”
柳雷聞言笑道:“說不定是這一次咱們把越王那幫****的打傻了吧,他們才會如此亂竄。”
徐修遠當即道:“不!越王軍此舉必有深意!”
賀麟道:“徐尚書,你看出什麼了嗎?”
徐修遠搖了搖頭,道:“不好說,不好說呀!依老臣隻見,越王軍此舉無外乎有以下三種情況;一是揮軍北上,過兗州而至齊州再至青州,與倭寇彙合;二是取道相州,過河北道直撲幽雲關,與金國大軍腹背夾擊龍武衛,再合兵一處殺回南方;第三就是經豫州進攻洛陽,而後直取龍都城;所以當務之急是務必搞清楚越王軍的真正動向。”
遊廣陵點頭道:“老尚書分析得很有道理,依末將看來,越王軍與倭寇彙合意義不大,若是北上攻擊龍武衛,路途遙遠,且北方一直是朝廷的勢力範圍,越王軍要向幽雲關前進無異於自取滅亡;而豫州離洛陽不過兩日的路程,隻要拿下洛陽,龍都的大門就算是打開了,而後越王軍便可揮軍直殺龍都;眼下龍都城內僅有五千大內侍衛和晉州、汾州調過來的三萬城防軍,根本守不住;所以我斷定越王軍的目標必是龍都無疑。”
曹文霸聞言問道:“遊將軍,洛陽乃我朝除了龍都後的第二堅城,城池高大不說,光是城防軍就有十五萬,越王軍要是短時間內拿不下洛陽,待我朝廷大軍一到,必會腹背受敵,我軍可輕易將其殲滅於城下,越王有這麼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