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陳百揚戴著鐐銬,被兩名衙役帶到了堂上;陳百揚如今雖說已經辭官,但是官宦人家的派頭卻是一點沒減,他直直地站在堂上,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姚泰然。
姚泰然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大膽囚徒,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陳百揚嘟著個嘴,沒好氣的道:“切!老子這輩子除了我爹媽,就隻跪我老大;至於你嘛,哼哼,不夠資格!”
姚泰然知道陳百揚所說的老大指的是誰,眼下這個老大和朝中一大群高官就在大堂旁邊的一個大屏風後麵坐著;今兒接了這差事真是頭疼,一個處理不好,要麼得罪皇帝,要麼得罪戶部尚書,這兩位都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火候可不好拿捏呀!
算了,得罪戶部尚書最多這官不當了,總比得罪皇帝強,那可是要玩命的;當下姚泰然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囚徒,居然敢在公堂之上藐視本官,來呀,讓他跪下。”
兩名衙役聞言走了過去,一人按住陳百揚一隻胳膊,腳下一踢,陳百揚慘叫著跪在了地上。
雖然跪下了,陳百揚依舊是一副不鳥姚泰然的樣子,姚泰然拍了一下驚堂木,道:“堂下所跪何人?”
陳百揚繼續不鳥他,竟然抬頭看起了房梁;姚泰然無奈,隻得道:“手氣樓的人狀告你欠債不還,可有此事啊?”
陳百揚聞言大怒,罵道:“放你娘的狗屁!那幫****的出老子的千,害老子輸了幾百萬兩銀子;我說你這破官是怎麼當的?作奸犯科的不去抓,就知道來問老子;老子可是受害者!”
姚泰然冷哼一聲,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現在手氣樓的人已經把你的房契收走了,連你媳婦兒也賣到了青樓,這些你可都知道?”
“你說什麼?”陳百揚一聽,眼睛一下就紅了;他掙脫開兩名按著他的衙役,嗖的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衝,嘴裏怒罵道:“****你祖宗十八代,手氣樓的混蛋,老子要把你們全殺光!啊!!!”七八個衙役急忙衝過來攔住陳百揚,陳百揚此時猶如瘋了一般,拚命地掙紮著、叫罵著;看得姚泰然是滿頭大汗。
少時,陳百揚被衙役們強行按在了地上,嘴裏叫罵聲依然不斷;姚泰然對陳百揚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撒野;來人!將此欠債不還,擾亂公堂之人推出去斬首!”
衙役們聞言強行將陳百揚推到了門口的一處閘刀前,將陳百揚的頭按在了閘刀上;陳百揚大聲罵道:“來呀!你個****的狗官,你砍了老子,我老大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操死你全家!把你全家的女人都給操遍了!”聽得在屏風後麵的眾人,特別是賀麟滿頭黑線!
姚泰然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拿出令簽一扔,怒道:“行刑!”陳百揚眼睛一閉,心中暗道:“這下玩完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閘刀落下,陳百揚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孔,此時這張麵孔距離自己隻有幾厘米,正在對著自己嘿嘿地笑著;陳百揚心頭一喜,大聲道:“老大!”
話音剛落,一記爆粟重重地落在頭上,隻聽賀麟怒道:“你個****的,跑了這麼多天,你眼裏還有我這個老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