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祺抬起頭來,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憶,道:“從前有一個少年,他的爺爺是當朝一品,朝廷太師;他從小就奮發讀書,夢想有一天金榜題名,建功立業;可是有一天,當他正在家中刻苦讀書之時,一名仆役跑進來告訴他,他的父親被人活活在街上打死了;第二天,他的爺爺被奪了太師之位,帶著他回到了江南老家;一年後,他的爺爺鬱鬱而終,母親也改嫁他人,隻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無依無靠,艱難度日;從此他發下毒誓,要手刃殺害父親的凶手,要把那個無情無義的朝廷徹底推翻,可惜時運不濟,時運不濟呀!!!”
“你……你是前太師魏宏文的孫子?魏祥是你爹?”賀麟驚訝地道。
韋祺苦笑了一下,道:“沒錯,我就是讓你命侍衛活活打死的魏祥的兒子。”
賀麟冷哼一聲,道:“看來咱們這梁子結了十來年了,還真是久啊。”
接著賀麟臉色一正,道:“韋祺,不,魏祺;當年朕隻是命侍衛教訓你爹一下,並非存心將他打死;不過就算你爹沒被打死,朕也會奏明先帝,將你父親處死;你知道當年這件事整個的前因後果嗎?”
魏祺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家父為人雖然頑劣了一些,但是也罪不至死啊!”
“放你娘的狗屁!”劉龍一聲暴喝,舉著刀就要衝上去砍魏祺。
“劉龍!”賀麟大喝一聲,製止了劉龍;然後對魏祺道:“這位是錦衣衛提督劉龍,當年你爹在京城白虎大街公然調戲他娘,後又命家奴將他爹娘活活打死,若不是朕恰巧路過,他還有他的兩個弟弟隻怕也要慘死你爹魏祥手中;朕命侍衛打死了你爹你知道找朕報仇,那你爹命家奴打死了他的爹娘,他該不該找你報仇?”
魏祺:“………………”
賀麟正色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個道理朕知道,可是你爹好色成性,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後又草菅人命,你說,你爹該不該死?你有什麼資格找朕報仇?為了一己之私,你使整個江南陷入混亂,老百姓連每日所需的食鹽都吃不上,虧你還口口聲聲說你從小就奮發讀書,**的聖賢書都讀到哪兒去了?是哪位聖人叫你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的……”
“別再說了!”魏祺流著眼淚,一聲大吼,打斷了賀麟的話;他指著賀麟,手臂不住的顫抖,咬牙切齒的道:“不管怎麼說,我爹是你殺的,今天我雖然活不了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永遠都贏不了我!”
接著他大吼一聲:“動手!”
賀麟大驚,全力發動行雲步,曹文霸、柳雷、******子還有劉龍也飛身衝出。
賀麟一拳打在押著沈怡秋的蒙麵人頭上,這一拳全力激發,當場將蒙麵人打出數米遠,蒙麵人慘叫著摔在地上死了,然後賀麟伸手一摟,將沈怡秋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曹文霸一把抓住押著青山遙的蒙麵人的手,然後用力一捏,蒙麵人慘叫一聲,手中的刀桄榔一聲掉在了地上;曹文霸一把將蒙麵人的手擰了過來,蒙麵人再次慘叫一聲,他的手已經被曹文霸捏斷了;曹文霸順勢一腳,將蒙麵人踢得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後跌落在地,雙腿一伸,死了。
柳雷衝過去抬腿一腳,將押著青山孝吉的蒙麵人手中的刀踢飛,然後抓住蒙麵人的雙手用力向內一擰,蒙麵人慘叫著跪了下來,青山孝吉急忙退到一邊,柳雷膝蓋用力一頂,正好頂到蒙麵人的下巴,蒙麵人的腦袋猛地向後一仰,******子蹲身一刀,將他的頭顱斬了下來。
劉龍舉著刀衝到魏祺身邊,暴喝一聲:“你去死吧!”
“噗。”魏祺的腦袋滾落到地上,鮮血衝出幾米之高,將洞穴的頂都染紅了。
幾名禦前侍衛將蒙麵人的麵具一一揭開,死的正是侯信永、葛三洪、胡友賜三人。
平安救出沈怡秋三人,順利摧毀黑龍教總壇,可謂是皆大歡喜,賀麟當即下令全體返回杭州。
就在此時,賀麟啊的一聲慘叫,眾人回頭一看,一把鋒利的利刃插在了他的胸膛,而那把利刃的刀柄,正握在賀麟懷中的沈怡秋手中。
“老大……”
“皇上……”
眾人一起驚呼,曹文霸衝過去一腳向沈怡秋踢去,沈怡秋見狀急忙鬆開刀柄,輕盈的倒飛出幾米,一看就是個武功高手。
賀麟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魏祺臨死前會說自己永遠贏不了他,原來最後的殺招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