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破損的手術刀,秦壽仔仔細細的把上麵的鐵鏽刮了一遍,又在火上烤的通紅才拿在手裏。
小三不解【你給他消什麼毒啊?現在還有什麼病毒能幹的過你體內的喪屍病毒?】
秦壽一口白酒噴在刀刃上:“懂什麼,這叫儀式感。”
他克製著顫抖的手腕,掏出一條白絲咬在口中,希望襪子上濃烈的氣味可以蓋過疼痛。
蕭小魚咬牙切齒【這一刀能不能讓我來捅?還有,你把我襪子還來!】(▼皿▼#)
秦壽選擇性耳聾,果然,襪子上濃烈的味道驅趕了他的恐懼,他的手不抖了。
強忍著胃裏的不適,他猛的一用力,給自己來了個狠的。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打破了寂靜的夜。
屋外草叢中,蹲守半夜昏昏欲睡的白小途一個激靈就醒過來了。
她狠狠踹了一腳流著口水的武霆:“城主說對了,這小子果然有陰謀,走!”
二人來到窗邊,透過窗戶向內看去。
秦壽胸口插著一把刀,兩手握著刀把正用力的切割自己的身體,關鍵是他都疼得躺在地上抽搐了還是不停手。
秦壽哭爹喊娘的慘叫和流了一地的鮮血看的兩人一陣發毛。
白小途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帶著顫音開口:“我靠,他幹嘛呢?”
渾身肌肉的武霆嚇得腿都哆嗦開了:“不……不知道,可能……可能是一種……娛樂方式?”
白小途麵色古怪:“他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武霆撓了撓頭:“喪屍有腦子嗎?”
秦壽躺在地上,身體由於劇痛忍不住的抽搐,他的雙手已經開始發軟了,但是切開的大小還不到預想的一半。
他看著牆邊的承重柱雙眼一亮,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把刀柄穩穩的抵在牆上,身體用力往一邊倒去。
刺啦一聲,口子開好了,秦壽倒在地上邊抽搐邊吐白沫。
疼啊,死媽一樣的疼啊!秦壽白眼翻的差點給眼球翻過去。(x_x)
窗外偷窺的兩個人冷汗都下來了,二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開了這麼大的口子怕是沒救了。
夭壽了,這個喪屍他自殺了啊! (・_・;)
正當二人準備進去給他收屍的時候,秦壽他居然坐起來了。
他癱坐在地上,顫抖著雙手拔掉小刀。
然後…………然後隻拔出了刀柄…………刀刃斷在肉裏了。
他不得不忍著鑽心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把斷掉的刀片從肉裏摳出來。
給窗外倆人看著一陣惡寒,指甲和刀片摩擦發出的“哢嚓哢嚓”聲,聽著就TM疼。
好不容易拔出了刀片,窗外二人剛鬆了口氣,秦壽就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個訂書機。
先把切開的皮肉上翻,然後用訂書機“哢噠”一聲,把皮肉釘在上方。
下方也是同樣的操作,整整釘了一圈,粉色的皮肉極其像一個大嘴唇。
秦壽看著這張嘴點了點頭:“嗯,這樣我寶兒就能順利的出來了。”
窗外的兩人互相攙扶著,他們的腿已經軟了,白小途更是雙眼含淚,差點嚇得哭出來。
正當二人以為他還要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時,秦壽淡定且十分自然的掏出來醫藥箱。
他一邊翻一邊嘟囔:“消炎藥,抗生素,止血藥,繃帶……”
然後,他沉默了片刻。
箱子裏沒有酒精,沒法消毒啊。
小三漫不經心的說【烤熟了不就行了?】
秦壽選擇無視並給予了國際友好手勢:凸(▼皿▼#)
他看著那瓶五十二度的二鍋頭,他突然釋懷了。
消什麼毒,要什麼消炎藥,一切交給喪屍病毒。
於是,他用水洗了洗身上的血汙,用繃帶包好傷口,躺在火炕上直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