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諸葛鈴,顏良淡淡道:“其實這個要求也很簡單,本將對令弟十分的欣賞,所以本將想請夫人修書一封,請令弟來參加蒯褀的葬禮,本將也正好借機跟他討教討教,怎樣,這個條件不算過份吧。”
諸葛亮若成心跟自己作對,確為大患,而今機會在此,顏良便想借機把諸葛亮“誘騙”至此。
到時候你歸順便罷,不歸順的話,要麼一刀宰了你,要麼軟禁你一輩子,總之不讓你來禍害我便高枕無憂。
諸葛鈴聽得這要求,卻不禁麵露幾分難色,“弟弟他遠在江陵,並來襄陽的話,似乎有些不太方便。”
“不方便?請問令弟可有官職在身,不方便走動嗎?”顏良問道。
諸葛鈴搖頭道:“這倒不是,弟弟他眼下還是白身。”
“那令弟莫非身有傷殘,不便行動?”
“也不是。”
一連串的問題後,顏良冷笑道:“既無官職,又無傷殘,那前來參加一下自己姐夫人葬禮,便是天經地義之事,本將實在想不通,令弟有什麼不方便的。”
諸葛鈴並未聽孔明向他提到過對於顏良的成見,這時聽顏良這一番話後,便覺似乎也有道理。
這時,顏良又道:“我聽聞令尊早逝,令弟乃是夫人一手撫養大,那想必對於令弟來說,夫人既是姐姐,又是母親,出於孝道,令弟前來也應當來參加葬禮,夫人說是也不是。”
這一席話的,諸葛鈴便無話可講,隻得道:“既是將軍意思,妾身焉敢不從,妾身回去就修書一封,請弟弟請來襄陽一趟,隻是希望到時將軍能夠信守承諾。”
顏良豪然一笑,“本將向來是言出必行,隻要夫人能守信約,本將豈有食言之理。”
得到了顏良的承諾,諸葛鈴心中也算鬆了口氣,當即施禮拜別。
為了表示友好,顏良特意將諸葛鈴送至門口。
顏良的這番禮遇,卻令諸葛鈴有些受寵若驚,出門之際,腳下一個不注意,正好被門檻絆倒。
“啊~~”
她一聲驚呼,柔弱的身子順勢向前就栽去。
顏良見狀,眼急手快,一步上前,伸手便向她的腰身摟去。
隻是他出手心切,手掌往下稍稍滑了那麼三分,摟住諸葛鈴之時,手掌正好按在了那一片隆起的丘臀之上。
雖隔著一層衣衫,但那飽滿的感覺,也足以令顏良心中微微一蕩。
諸葛鈴猛然驚覺,急是將身子掙紮而起,臉畔羞色如雲霞而生,高聳的胸丘更是因窘迫的呼吸而起伏愈烈。
羞慌之下,諸葛鈴低頭道了一聲謝,便趕忙匆匆的離去。
顏良興致勃勃的目送著諸葛鈴離去,卻將周倉招了過來,叮囑道:“你派幾人將這婦人暗中監視,切莫讓她離開襄陽城。”
“末將明白。”
周倉得令,前去吩咐。
回想著方才那曖昧的一刻,顏良嘴角掠起一絲冷笑,喃喃道:“諸葛亮,你最好識相的給我滾過來,若不然的話,可別怪本將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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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後,江陵。
城西的一處豪門宅院,院門之外高掛著“諸葛府”的牌匾。
這是劉琦贈給諸葛亮的安身之所,以感謝諸葛亮的及時提醒,讓他可以早一步從襄陽抽身,得以不用步他弟弟劉琮被俘的後塵。
後室之中,諸葛亮手拿著那一封帛書,俊朗的臉龐上,流轉著幾分慍色。
“沒想到姐夫竟然死於顏良之手,這個顏良,當真是可惡之極。”
旁邊那年輕人咬牙切齒,難掩心中的憤意。
諸葛亮冷哼了一聲,“我早知此人不是仁主,也怪姐夫不聽我的勸說,才招致這殺生之禍。”
大堂之中,仇恨意味濃濃。
沉寂了半晌,諸葛均道:“二哥,你說大姐這一封信,到底是何用意?”
“還能是什麼用意,當然那顏良的奸計,想要借此將我誘騙至襄陽。”諸葛亮一語點破了其中玄妙。
諸葛均這才恍然大悟,大罵顏良奸險。
罵過之後,諸葛均卻又憂道:“雖說這是顏良的奸計,可是姐夫的葬禮,二哥若不出席的話,世人豈非會恥笑我諸葛家無情無義。”
弟弟的顧忌,以諸葛亮的聰明又豈會不知,他當然知道,這是顏良故意給他設下的局,讓他在安危與名聲之間進退兩難。
“若去,恐怕就是有去無回,若是不去,就會被世人恥為不孝,顏良,你的手段果然狠毒……”
諸葛亮濃眉緊凝,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