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
塌頓身心劇震,那一瞬間,隻覺天眩地轉,險些就要暈死過去。
幾名楚卒洶洶而上,將癱軟於地的塌頓,如拖死豬一般拖了出去。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塌頓撕心裂肺的吼叫著,祈求著顏良的原諒。
顏良卻無動於衷,他大步出帳,策馬來到了柳城外囚營,在那裏,塌頓將在他的部眾麵前,被公開處決。
顏良就要要用塌頓的死,來震怖那些烏桓人,讓他們不敢有反抗,隻能乖乖的去給大楚修築濱海馳道。
高台之下,成千上萬的烏桓人,戰戰兢兢的伏跪在那裏,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白狼山一役,烏桓人的精壯皆已死絕,楚軍幾天的搜掠,又殺死了不少膽敢反抗的烏桓人。
此刻,這十餘萬烏桓人,已是驚弓之鳥,再無半點反抗的膽量。
千萬雙驚慌的眼神注視下,他們往昔威風淩淩的大單於,被楚軍如拖死豬一般,無情的拖上了高台。
緊接著,塌頓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赤條條的綁在了柱子上。
烏桓人多已料到塌頓的下場,皆是心中發毛,畏懼的顫栗不休。
而在此時,顏良則坐胯著赤兔馬,腰懸著倚天劍,身披金甲,巍巍如天神一般,出現在烏桓人的視野中。
那就是楚國的皇帝,戰無不勝的顏良。
此刻,顏良在烏桓人眼中,幾如魔神一般的存在,顏良的出現,瞬間便令成千上萬的烏桓人,陷入了恐怖畏懼的極點。
一片畏懼中,顏良馬鞭一揚,冷傲的下達了處決的旨意。
高台上,劊子手看到天子的手勢,當即拔出了那明晃晃的刀子,狠狠的噴了一口酒水在上麵。
劊子手舉著刀子,緩緩的走近塌頓,每上前一步,塌頓的神經都如被割斷一根,原本雄健的身體,跟著劇烈的一顫。
“狗胡虜,讓你跟我們大楚作對,讓你燒殺搶虜,老子今天就讓你生不如死!”劊子手咬牙切齒,恨恨的怒罵。
“這位兄弟,求你一刀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塌頓害怕到了極點,巴巴的向劊子手哀求。
“痛快?哼,你痛快了,我家陛下就不痛快了,去死吧你!”劊子手怒罵一聲,手中刀子猛的從塌頓的臉上刮過。
隻聽“啊”一聲慘叫,塌頓的鼻子已被削下,瞬間血流如注。
台下,楚軍將士們拍手叫好,一片喝彩。
那些跪伏的烏桓人,卻皆是嚇得肝膽欲裂,仿佛感同身受一身,無不駭然變色。
劊子手毫不手軟,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接連而下,將塌頓的雙耳,下巴統統都削了下去。
那塌頓很快血汙了臉龐,五官盡損,不成人形,痛得是如殺豬一般,嗷嗷直嚎。
剮形在繼續,劊子手的刀子,從塌頓的臉上移至了身體,一刀刀的將塌頓身上的皮肉割下,卻又不會置其於死地。
這千刀萬剮,可謂最為慘烈的刑罰,即使是殘暴如顏良,也僅僅隻給有限的幾個敵人動用過。
眼前這酋首塌頓,很幸運的成為了其中一人,更將因此而載入史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在大營上空,台上那些跪伏的烏桓人,一個個都嚇得臉色慘白,不敢抬頭正眼相看。
這些原本凶殘,以燒殺搶掠為樂的胡虜,這個時候完全被嚇破了膽,彼此相擁哭泣,一個個可憐如螻蟻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塌頓已被割到體無無膚,整個已變成了一個血人,痛到甚至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
劊子手這才夠盡興,換上一柄大刀,猛的長嘯一聲,一刀便將塌頓的人頭斬下。
台下,大楚將士們興奮的歡呼叫喊,熱血激蕩又達到了另一個頂峰。
而那成千上萬的烏桓人,則紛紛伏地叩首,用最最卑微的醜態,來博取大楚皇帝的寬恕。
顏良確實寬恕了他們,不過,卻將他們派去修築馳道。
秦皇修萬裏長城,參於工程的苦力,十有八九都埋骨長城之下,這些烏桓人今天雖得以活命,早晚也得死在濱海馳道上。
顏良環視眾將士,提一口氣,高聲道:“朕今日用虜酋的首級,祭奠我大楚死去的子民,朕在此立誓,敢有犯我大楚者,遠萬裏,朕必誅之!”
獵獵的豪情,肅殺的宣誓,發驚雷一般,回蕩在所有人的耳中。
“萬歲——”
“萬歲——”
熱淚盈眶的大楚將士們,放聲高呼,此刻,他們心中燃燒著從未有過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