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大門,空蕩蕩的房間,奢侈的裝飾,缺少了人情味。
保姆:“少爺,同學好玩嗎?現在餓不餓,餓……”保姆沒說完被何鴻入索性打斷了
何鴻入:“不用”
何鴻入回想起今天發生的經曆,他從來沒感覺過那麼開心,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一切都是與世無爭,都是如此甜蜜。
衛生間的流水嘩嘩,何鴻入穿著蠶絲睡衣,打開手機微信除了他媽還是他媽,內容除了問好還是問好,乏味又準時
萬驚他奶奶:“那個男孩子有點靦腆,感覺不像是你交的朋友的風格,是不是想努力一把,打算考大學!”萬驚同他奶奶坐在門口吹著夏日的晚風,萬驚薅了一下頭發,腦海斟酌一下
萬驚:“不是,隻是情投意合而已,您不用指望我以後能光宗耀祖了”
聽到這個回答老人十分失落,但希望他好好活著就行。
天逐漸黯然,周遭逐漸寂靜,道路無一行人,一位老奶奶愜意在路燈下坐著搖椅,手杵著拐杖,目光呆滯,遠望天上的街市,繾綣幻想。
萬驚:“奶奶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有睡覺,還在看星星呀,早睡早起對身體好,爺爺死前囑咐好我一定要照顧好您”
老人撅起嘴,臉上寫著不甘:“吹吹風,多看看這個世界,不留下遺憾,人的一生就值得了”
道理懂得都懂,萬驚沒有多說,陪著老人望著對麵的小賣部,站在老人後背幫老人按摩按摩,說說話。
翌日清晨,萬驚把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放在老人抽屜上,自己叼著麵包,拿著被塗鴉的語文書去上學堂。
萬驚:“早上好,六嬸”
六嬸:“喲,今天怎麼穿校服了!平時不都是一身黑痞帥痞帥的嗎?”
萬驚:“唉,咱學校有上級領導來檢查,那玩意老頭必須讓我穿校服,說什麼不穿校服就要家訪,我真的會謝。”
六嬸:“小驚呀!你這個年紀是應該好好學習,好好聽學校的紀律,先這樣,六嬸還有活沒有幹完,你趕緊去學校,別遲到了,下次再見。”
逼仄的街道暗淡無光,樓上的電線橫線交錯,精神病怏怏的鳥兒站在垃圾桶蓋頂,四處張望,迷失了自我,晃悠悠走在人群中。
打了哈欠,不知道是哪條狗,一把摟住萬驚的肩膀,嘻嘻哈哈,不知死活在跟閻王爺開玩笑:“昨晚是不是跟誰翹車頭了,是不是某位靚女?”
萬驚:“你腦子出故障了就去看醫生吧,醫藥費我會幫你出的,你盡管去精神病院住就行”
“你說誰腦子有病?你才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章迅癟了癟嘴,做了個吐舌頭的鬼臉送給萬驚,萬驚直接還個巴掌他。
那巴掌不輕不重呼在他後腦,章迅委屈巴:“你打我,嚶嚶嚶,沒愛了”章迅生著悶氣,對萬驚不睬不理,和別人一起走。
這家夥真不讓人省心,萬驚表示很無語,作為道歉他在路上買個章迅最愛吃的手抓餅,買個全套,十塊錢,正好把今天的零用錢全花光了,萬驚把錢交到老板的手時,在心裏已經想好怎樣把章迅困在小黑屋了。
萬驚拉住章迅的衣領:“喂,老章,要不要吃手抓餅,請你的,就當作賠償,可以嗎?”
章迅一把搶走:“行吧行吧,我大度一點,不跟小人計較”章迅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旁邊都是醬汁
章迅:“好久沒見你三好了,真罕見”
萬驚:“死胖子,信不信老子送你去天堂”旁邊的人遠遠看著熱鬧,竊竊私語
何鴻入從蘭博基尼下來,睨視他們一眼,萬驚很快認得出何鴻入,目光呆滯看著車遠遠開去,何鴻入也想同他們上學堂,但怕損失身份。
黑色的蘭博基尼眾目睽睽停在普普通通的校門口,吸引眾人目光
何鴻入下車低著頭在烏泱泱人群中鶴立雞群,一群小女生紛紛嚷嚷,何鴻入朝她們瞥一眼,一群小女生“啊啊啊”害羞在原地踏步,須臾紅了臉,說不出話,被何鴻入該死的魅力衝暈頭腦
何鴻入提著書包飛奔教室,不敢抬頭再多看別人一眼,免得招來麻煩。
何鴻入一路上跌跌撞撞,差點摔跤,但都沒有抬頭,連忙對不起趕緊走人,眾人沒有多管,隻覺得何鴻入這人奇奇怪怪,心理有什麼毛病,或是天生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