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的淤青,肖婉婉徹底懵了,她隻是貪了幾杯果酒,怎麼成這樣了?
哪個缺德的,趁人之危啊!
這些傷痕像極了她媽媽小時候擰她大腿的樣子,又青又紫又紅,肖婉婉瞬間想到了沈熹微,這節奏確實像極了她的作風,趁人不備,伺機下手。
都這麼過分了,她還能忍!
“小姐,你臉上被什麼給磕破了?”小瑞瞧著小姐臉頰的傷口說道,眼裏滿是心疼。
“扶我去梳妝台上。”肖婉婉輕聲道,暗暗歎氣,她大概是最倒黴的穿書女配吧。
坐在梳妝台前,肖婉婉對著銅鏡仔細端詳著受傷的臉頰,上麵有淺淺的指甲印,這是硬生生把她的臉給掐破啊!
一般人還真做不出這種缺德事。
沈熹微,夠狠!
肖婉婉把這仇記下了。
“小姐,是誰啊?心這麼歹毒,她這是想毀了你的臉。”小瑞氣憤道,整張臉都鼓鼓的。
“沈熹微。”肖婉婉輕輕地躺在床上,下麵放了幾層被褥,床鋪軟一點,就不容易碰到她的傷口。
“小姐,我們整死她,以前你都是把她整得死死的,她這種人就得壓著,不然容易咬人。”小瑞沉沉道,眼裏滿是凶狠。
肖婉婉點點頭,她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小姐,我給你上藥。”小瑞從櫃子裏抽出幾個藥瓶,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輕輕地掀開肖婉婉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上藥。
這一晚,肖婉婉疼得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過去。
沈書穆在湖裏泡了一夜,全身浸透冰涼,嘴唇發白,麵色疲倦,直到快撐不住時,才拖著沉重的身子往東宮閃去,身影之快,經過的宮女都沒瞧見他。
最終倒在東宮的花園裏,巡邏的侍衛將他帶了回去,放在書房的床榻上,沈嘉定瞧著書穆憔悴慘白的臉,眉頭緊鎖,朝小卓子吩咐道:“快去請李太醫過來!”
小卓子急忙退了出去。
書穆這是怎麼了?他可從未有過如此這副模樣。
沈嘉定不解地搖搖頭。
不一會兒,李帷璋帶著藥箱匆匆趕來,剛想朝太子殿下福身請安,就聽見殿下說道:“李太醫不必行禮,快來看看書穆吧。”
李帷璋上前察看了一番,伸手摸了摸王爺的脈象,抬手擦了擦額前的虛汗,回道:“回殿下,王爺隻是寒氣侵體,並無大礙,微臣開幾副藥即可。”
“他這是怎麼了?”沈嘉定問道,眼裏閃過一絲擔憂。
“微臣猜,王爺應該遇到了什麼事,昨晚在湖裏待了一夜,這才導致寒氣侵體,至於什麼事微臣也猜不出來。”李帷璋扶手回道。
“有勞李太醫了,小卓子跟李太醫走一趟。”沈嘉定吩咐道,目光深沉地瞧了書穆一眼,走到書桌旁坐了下來。
“是,殿下。”小卓子跟著李太醫出去了。
沈嘉定拿起桌上的奏折開始批閱,這些都是大臣向父皇舉薦的太子妃人選,他眼眸暗了暗,碰到國家大事時,這些大臣都沒這麼積極。
躺在床上的肖婉婉染了風寒,時不時打噴嚏,還怕冷,都是在池裏染上的。
她現在哪哪都疼,翻個身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能把她扔下池裏的,除了反派就沒第二人了,可是扔她的理由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