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些阿諛奉承,毫無功勞的庸臣們竟一個個地詆毀嘉兒,用詞犀利難聽,個個大膽進諫,一到涉及百姓大事的時候,那些大臣就個個縮頭縮腦,推辭其責。
“蕭丞相所言極是,各位大臣還有什麼異議嗎?”沈裕德沉著臉問道,一副不威自怒的樣子。
“微臣不敢。”跪下的大臣紛紛回道,連大氣都不出了。
“退朝吧。”沈裕德不耐地擺擺手。
眾大臣紛紛起身退出了殿門,蕭國欽扭頭撞進了劉禦史的眼裏,四目相對,二人眼裏的較量越發深沉,劉瑜往後退了一步,低聲道:“蕭丞相口才伶俐,真令禦史大人我佩服啊!”
麵對他的奉承,蕭國欽冷著臉回道:“這狐狸給狼拜年,可不是件好事啊!”
“這狼這般忠心耿耿的,不知最後老虎會怎麼對它呢?就像現在的老虎這樣對付狐狸一般?還是直接像對付老鹿一樣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劉瑜略有深意地斜了他一眼,嘴角噙著抹冷笑離開了。
蕭國欽臉色微變,眉眼擰起,望著劉瑜離去的背影,他內心漸漸不安起來,回頭看了聖上一眼,蕭國欽帶著沉重的心離開了殿堂。
聖上的心難測啊!
沈王府。
蕭思思坐在梳妝桌旁,拿過娟兒手裏的唇紙放在嘴上抿了幾口,紅唇顯露,她扭頭望向在床上吃糕點的肖婉婉說道:“身子好些了沒?要不今日跟我回府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肖婉婉斂眉望她:“你沒把我的事告訴我娘親吧?”
“沒有,本小姐都沒回去過,哪有時間告訴大夫人呢。”
“先回答我,回不回去?”蕭思思語氣有點生硬,但話語藏有一絲期待。
一想到徐英淑與墨墨的笑臉,肖婉婉有些動搖,可宮亂還沒平定,而且沈鈺惶現在對蕭府虎視眈眈的,她回去不就更增加他的仇恨嗎!
“再過些日子吧。”肖婉婉繼續吃糕點。
蕭思思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眼眸不悅地睨著她,生氣地扭過頭去。
瞧著她這副小孩子的脾氣,肖婉婉將手裏的糕點放在盤子裏,舒服地側躺了起來,嘴角微翹:“怎麼?現在離不開我啦?”
蕭思思回頭撇嘴看她,似乎在說:你有病!
肖婉婉挑眉笑道:“好吧,好吧,是我離不開你。”嘴角勾起一抹揶揄。
蕭思思:“……”確實有病。
另一邊的書房裏,沈書穆緩緩睜開眼,伸手揉了揉微微疼痛的眉心,頭昏昏沉沉的,肩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他的嗓子啞得極致,他扶著床榻慢慢起身,卻發現身子軟弱無力,又倒了下去,微微擰眉,沈書穆想起了昨晚他從蕭婉婉房裏出來後,又坐在屋頂上吹寒風,直至那跳得慌亂的心平穩下來,他才回了屋裏。
許是風寒侵體了。
“來人!”沈書穆喚道,額上冒出大量的虛汗,身子冷得厲害。
守在門外的趙侍衛立即推門而入,匆匆掃了王爺一眼,見王爺臉色比昨日還蒼白,白色中衣點染著暗沉的血跡,趙侍衛扶手低頭道:“屬下這就去找李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