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染跟在他身後走進別墅,沒想到薑家熱鬧非常。
薑母坐在沙發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盡數圍在她身邊。
司澤站在一邊,看見傅聿辭進門才走上前來。
“傅總,京都最好的骨科醫生都已經請來了。補品之類的已經盡數買下了,應該很快就會送來。”
話音剛落,就有一群人搬著一大摞一大摞的補品進了別墅。
蟲草、阿膠、鹿茸、人參、燕窩...
薑可染目瞪口呆...
傅聿辭走到薑父身邊:“父親,醫生說好好休養幾個月,母親就能繼續走路了,不用太擔心。”
對於傅聿辭“馬後炮”的行為,薑父依舊不爽,冷著一張臉,對傅聿辭愛搭不理的。
傅聿辭也沒有任何不悅,繼續好脾氣地賠笑:“都是我不好,前幾天惹了可染生氣,她才沒有把今天去陵園的事情告訴我,如果我在的話就好了。”
“什麼?!”薑父差不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自己女婿找借口不肯來,而是他女兒從頭到尾都沒跟女婿提過一嘴。
薑父一個眼刀就飛到了薑可染身上。
薑可染:?
這男的怎麼還告狀?
傅聿辭繼續說:“父親別怪可染,可能是她還在生我的氣,才沒告訴我。”
薑可染:??
薑父臉色已經黑了下去,他充滿警告意味地瞪了薑可染一眼。
轉身略帶歉意地跟傅聿辭說:“好孩子,是我錯怪你了,我以為你忙得很才沒來,一點都沒想到是可染沒跟你說。這孩子有時候真是不懂事,過來!”
捕捉到傅聿辭眼底一閃而逝的得意之色,薑可染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走到了薑父身邊。
“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你一直賭氣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聿辭說,就是你不對!”
薑可染被訓得一愣一愣的,她看向傅聿辭,意思讓他幫自己說兩句。
沒想到這個男人像是不忍心看她被訓似的,極其自然地撇開了視線,無視了她的求救。
“你知道自己這麼做,會讓父母怎麼誤會聿辭嗎?”
“還好聿辭跟我提了一嘴,不然我可能一直會介懷,你這個孩子都結婚了,怎麼做事情還這麼不懂事。”
薑可染點頭如搗蒜。
終於,傅聿辭總算“看不下去”了,他長腿一跨,擋在了薑可染身前。
“父親消消氣,我也有錯,別光說可染了。”
薑父已經說教得累了,他歎了一口氣。
“十幾年前,可染的哥哥走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養得難免驕縱了點。傅聿,你們既然已經結婚,一定要彼此體諒,有時候各自退一步,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我知道的父親。”
“來來來。”薑父一隻手拉著薑可染一隻手拉著傅聿辭,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
傅聿辭自然地用尾指勾起她冰涼的指尖。
輕輕一握,手指順著手腕,掌心相觸,十指緊扣。
這次他沒有壓住揚起的唇角,偏頭看向身邊的薑可染,墨色的眸子染上明澈的笑意。
“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們小兩口先回去吧。”
薑父見兩人重歸於好,也開始趕人。
兩人手牽手走出薑家,薑可染微微鬆開手,反而被人牽得更牢。
傅聿辭幫她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身體向右一探,執拗地又把她的手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