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一跨,走了進來,像是不滿這樣肮髒雜亂的環境,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冰冷的眼睛一掃,帶著猝不及防的淩厲之意看向了站著的薑可染。
陰沉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望向薑可染平靜的雙眼,他突然笑了:“薑小姐好膽魄。”
他也隻是收錢辦事,隻聽說過薑家小姐潺潺弱弱,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還能鎮定自若,連顆眼淚都沒掉。
薑可染麵色沉靜,絲毫不懼:“代基裏亦是好手段。”
男人好整以暇的神色瞬間被打破,轉而閃過幾絲陰鬱:“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薑可染挑唇一笑:“X組織在京都分部的一把手,代基裏。你的名字誰沒聽過。”
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秧子知道得還挺多,代基裏難得來了點興致。
“能猜到我們是X組織的人,確實了不起。”
薑可染分明笑意正盛,眼裏卻沒半點溫度:“X組織早就不做燒殺搶掠的事情了,要猜到是你們,確實不容易。”
代基裏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眼底劃過一絲鄙夷:“果然是女人,想法同上麵那位一模一樣,真是婦人之仁。”
“上麵那位?”
代基裏冷哼一聲:“不妨告訴你,我們組織的老大,是個女人。還是個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
“不過嘛。”他走到薑可染麵前,修長的身形擋住了光,陰影將薑可染整個籠罩,“長得沒你漂亮。”
薑可染挑眉:“你見過她?”
代基裏又哼了一聲:“並沒有,組織見過她的人不多,傳聞中她青麵獠牙,橫眉豎眼。一個年紀輕輕就當上組織頭目的女人能好看到哪裏去。”
除了組織最高層,沒人見過她的真麵目。
代基裏曾遠遠見過她一次,帶著夜叉的麵具,還真跟傳說裏的青麵獠牙一模一樣。
薑可染笑了笑:“你們今天綁了我,違背了組織的命令,不怕上頭算賬?”
代基裏輕輕拍了拍薑可染的臉:“我敢做就不怕算賬。這些年我做的事也不少,在組織裏都是死罪。喏,就比如你身後那個,要是被那個女人知道了,我一定會被五馬分屍。”
果然。少年腿上中彈也是他幹的。
說完他拍了拍手,身後又進來兩人,繞過薑可染,要去拖身後的少年。
薑可染向右一跨,擋在少年身前。
代基裏嗤得笑出來:“薑小姐好膽識,自己已是籠中雀,還要為他人出頭。”
話說他撤去笑意,臉色一寒:“給我帶走!”
“我看誰敢。”
話音剛落,女人就不見了,她身形如電,動作迅疾,代基裏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出現在麵前,輪動右臂,揮拳而出。
一股徹骨的疼痛從那人拳心傳來,哢嚓一聲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薑可染看準時機,抬腿橫掃,直擊要害。手腕一轉,手中小刀脫手而出,化作一道寒光,刺入代基裏的腿心。
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