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接你。”傅聿辭眼底的探究愈發明顯,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直覺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對勁。
“好好的,怎麼哭了?”
薑可染垂下眼睫,斂去眼底多餘的感情。
“我看見一個人,長得很像我哥哥。”
傅聿辭沒有說話,就這麼盯著她的眼睛。半晌才輕輕把她抱進懷裏。
“好了,別哭了。”
薑可染靠在他懷裏:“為什麼突然來接我?”
傅聿辭應該很忙才對。
“下周父親六十大壽,想你陪我一起買點賀禮。”
薑可染有些驚訝,傅聿辭的父親她是從來沒見過的。
或者說,傅老爺子也明白她是個擺設,所以連婚禮都沒有出席。
傅家是在老爺子手下發的家,後來老爺子把家族企業全權交給傅聿辭,然後自己出國安享晚年了。
傅聿辭讓她幫忙選賀禮,意思是,她也會跟著他一起去賀壽?
他竟然會帶她見父親?!
薑可染有一絲愣神,傅聿辭捏了捏她的臉:“走吧,我開了車。”
兩人一起購物這還是第一次。
東西都是傅聿辭挑的,每進一家店傅聿辭都要買點給薑可染。
一圈逛下來,還是給薑可染買的東西更多。
薑可染看著他手上拎著一大半都是自己的東西,噗嗤笑了。
“你到底給誰賀壽,給我嗎?”
傅聿辭故意把手搭在她肩上,手上拎著好幾袋東西,把薑可染緊緊壓在懷裏,他低下頭貼著她的耳朵說。
“等你六十歲,我一定送比今天更多的東西給你。”
薑可染愣了一下,表情也僵住。
六十歲...他見不到她六十歲了。
蕭楚出現,她是一定要去找他的。
隻不過傅聿辭手眼通天,她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消失理由。
這個理由她已經想得差不多了。
傅聿辭沒注意到她表情的破碎,他把所有東西都放進車裏,然後拉住她的手往停車場外走。
薑可染問:“還要去哪?”
傅聿辭:“回家。”
薑可染疑惑:“不開車?”
傅聿辭:“不,想散步回去。”
薑可染:?
這離家確實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鍾。
薑可染這才注意到他今天有點奇怪。
他鮮少穿得這麼休閑,褐色的衛衣配黑色長褲,幹淨利落。
薑可染笑著問:“不會有人來接我的時候,就打算好了要和我散步回去吧?”
“是啊。”傅聿辭大方承認:“我的計劃就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散步回家。”
他的頭發在夕陽下金光熠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輪廓柔和,五官幹淨利落。
不像總裁,像個大學生。
兩人手牽手,像熱戀中的小情侶。
薑可染有些微微失神,又聽見他喊她的名字。
“清清。”他頓了頓,就連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從沈家回來之後,傅聿辭就一直在想。
一定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才會讓薑可染對自己隱瞞。
所以隔了這麼多天,他又來找她。
他想讓她見父親,想把有關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她。
如果可以,他也想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情,她的想法。
如果她願意。
他不希望她當個擺設了。
現在他希望她是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
薑可染很久沒聽見他叫清清,總覺得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直到傅聿辭拿出了那枚戒指。
她徹底傻了。
求婚的那枚戒指還放在臥室裏從沒帶過,他又拿出來一個更貴的。
織紋雕金的工藝,看起來精巧別致,運用到珠寶上,依舊保持了奢華豔麗,傅聿辭特意選的粉色寶石,因為他覺得薑可染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