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諾賭場,頂層的豪華包廂。
賭場負責人將一摞文件搬了進來:“傅總,這是今年賭場的流水。”
傅聿辭頭都沒抬,司澤示意負責人把文件放在桌子上。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起了衝突,緊接著便是砸桌子的聲音。
劈裏啪啦的。
傅聿次放下文件,抬眸看來,眼底劃過一絲涼意。
負責人抖了抖。
這位賭場老板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像是住在M國似的,經常能見到。
更倒黴的是,每次老板來,這賭場裏總能出點幺蛾子。
上次是那個陳彪已經夠找死了,今天又是誰在搞事。
負責人顫著聲說:“我馬上去處理,老板放心!”
負責人一溜煙兒跑了,沒過多久又回來了。
他臉上汗如雨下,樓下的爭吵聲還在繼續。
傅聿辭站起來,眼底閃過淡淡的嫌棄:“怎麼了?”
負責人顫顫巍巍地說:“有人拿了一顆鑽石來當賭金結果和人起了衝突。”
一個說這顆鑽石價值連城,另一個偏不信。
最後交給專業人士看了看,那顆鑽石還真是無價之寶。
結果又有人懷疑這顆鑽石是那人偷的,於是又吵了起來!
他管理這個賭場十幾年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啊!
傅聿辭問:“什麼鑽石?”
負責人開口:“我…也是外行,看著像是一顆不小的粉鑽。”
粉鑽?
傅聿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這世界上粉鑽本來就不多,三克拉以上的粉鑽更是屈指可數。
見老板不說話了,負責人人跟篩糠似的抖起來,禍不單行,這下老板一定怪罪。
沒想到老板長腿一邁,直接越過他身邊下了樓。
二樓的vip包間裏發生了爭執,能砸的東西已經砸得差不多了。
周圍聚集了一大堆看好戲的人。
“讓讓!讓讓!”
“都讓讓!”
黑衣保鏢們衝上前,在人群裏撐開一條路來。
看熱鬧的人往裏一瞧,見到了一位清貴非凡的男人。
他肩寬腿長,白襯衫鬆鬆挽到手肘,露出一截修勁有力的手臂,冷白的手腕上纏了一圈黑色佛珠,襯得那白皙修長的指骨愈發冷感消沉。
男人一出現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他傾著身雙手撐在賭桌上,微微揚了揚下巴,便有保鏢衝上去將砸東西的人製服在身下。
刀疤男謹慎地看了他一眼,就憑這氣場,便能猜到這人身份顯赫。
於是他問:“你誰啊!”
司澤上前:“我們總裁是卡西諾賭場的老板。”
刀疤男胸腔漫出一聲笑來:“你來得正好!有人輸了錢還不認,非說我的鑽石是偷來的,要報警抓我呢!”
他對麵那人打扮斯文,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像是哪位富家公子。
這位富二代冷冷哼笑一聲:“你這顆鑽石我在展會上見過,它原本鑲嵌在鑽戒上,不知怎麼被你弄成了一串項鏈。”
粉鑽…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