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染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她不是心疼那麼些錢,但丟了一直留在身邊的東西...總感覺悵然若失。
薑似還在哭,薑可染心疼地抱住她。
“別哭了,都是姐姐不好,不該把薑似一個人留下的。”
“項鏈丟了就算了,下次姐姐給你買個更好看的,好不好?”
薑似哭得抽噎起來,藏在薑可染懷裏點了點頭。
這時突然有人扣了扣房門。
葉染走了進來:“薑小姐,有人找你。”
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薑可染頭疼得厲害,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待著,於是擺了擺手:“說我沒空。”
葉染有些為難,斟酌片刻還是開口:“小姐,來的是傅總身邊的人。”
薑可染愣了愣,她是不是聽錯了。
“傅總?”
葉染開口:“是的,傅聿辭。來的人是司澤。”
薑可染微微睜大了眼睛:“司澤?他親自來的?”
“是的。”
就是因為來人特殊,而且交代的事情特殊。
所以葉染不得不上來稟明。
“司澤說,之前小姐去西九樾和傅總商量的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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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蘭堡,西九樾。
之前商量的事情,也就是給麗蓮娜治病的事。
原先傅聿辭還讓自己滾,不知道現在為何又然變卦,但事情好不容易出現了轉機,就算薑可染再萎靡不振,也是要親自來一趟的。
和上次完全不一樣,司澤親自送薑可染來,還一路陪著她去了客廳。
一路上薑可染奇怪地看著他,終於忍不住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不是麗蓮娜突然病情加重,傅聿辭不得不低聲下氣來求她。
司澤恭敬地回答:“我也不清楚,薑小姐見到總裁就知道了。”
他推開客廳的門,朝內一伸手。
傅聿辭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清越挺拔,陽光透過厚厚一疊的樹葉打下來,穿過縫隙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光圈,熹微晨光下,他平時淡漠的臉上也平添了一絲溫和。
聽見門外的聲音他轉過身來。
棱角分明的輪廓,眸光深邃,眼下的淚痣變得清晰可見,微微抿住的唇克製又隱忍。
他眼中的神色向來難以猜度,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起伏,卻讓人覺得他心情好像不錯。
薑可染朝他走進了些:“傅總。”
傅聿辭輕輕嗯了一聲,走到桌前坐下。
他那幽幽閃亮的眸底,偶爾掠過絲絲縷縷的灼熱之光,波光逡巡之間,所有無言的情緒,都難以掩飾地奔湧而出。
薑可染垂下眼瞼,卻能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不停流轉。
她抬眸看去:“不知道傅總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她往日清亮的眼底布滿了一道道紅絲,眼神略顯疲憊,就連眼眶也明顯紅腫了不少。
傅聿辭的瞳眸不易察覺地縮了一下,垂在一邊的手不由微微一緊。
他沒能控製住自己,下意識便脫口而出:“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