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爾送薑可染出門,不好意思地說:“我姐姐心心念念就一個傅聿辭,你別介意。”
薑可染無聲歎了口氣,這個麗蓮娜的瘋魔程度不輸蘇予詩。
沙利爾湊近她身邊壓低了聲:“雖然我姐姐並無大礙,但以後也少不了麻煩你的。為免傅總疑心,還請薑小姐常來柒府。”
薑可染點點頭。
“費用方麵薑小姐大可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
薑可染擺擺手:“不用不用。”
都這樣了她還要錢,多少是有點厚顏無恥了。
沙利爾眉頭蹙起:“雖然我們皇室沒有傅總有錢,但這點錢還是拿得出的。”
薑可染隻好說:“傅總已經把錢給我了。”
沙利爾直愣愣看著薑可染,突然笑了。
“果然!我就說他喜歡我姐姐!還請薑小姐多多旁敲側擊,讓他能明白我姐姐的心意。”
薑可染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他。
送薑可染到門口,沙利爾突然想起了什麼:“薑小姐聽說了嗎?陳彪,也就是之前那個綁架你的人,被人發現淹死在河裏了。”
“隻是可惜了,那二十億像是已經被他用完了。”
薑可染微微睜大了眼睛:“死了?”
她明明叮囑過蘇恩特暫時不要動陳彪。
沙利爾漫不經心嗯了一聲:“大概是拿著這二十億到處招搖,惹來了殺身之禍吧。”
怎麼會這樣…
薑可染還沉浸在思緒裏,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刺耳的車喇叭聲。
循聲看去,對街停靠了一輛黑色蘭博基尼,漆黑的車窗看不清開車的人。
沙利爾問:“有人來接薑小姐?”
薑可染點點頭。
她趕完這趟,還得去蘇予詩那呢。
跟沙利爾道別後,薑可染一路小跑上了車。
等她扣上安全帶,才發現身邊的傅聿辭臉色有點難看。
他一隻手支在車窗上,托著額角,看著柒府外目送薑可染離開的沙利爾,神色晦暗難明。
“怎麼了?”
問完這話,薑可染就想起麗蓮娜交代的事情。
他不會是擔心麗蓮娜吧?
說到底現在她和傅聿辭才是一條船上的人,瞞著傅聿辭貌似不太好。
但是她騙傅聿辭不是一次兩次,好像也沒啥心理負擔。
於是薑可染擺出憂心忡忡的模樣,歎了一聲氣:“麗蓮娜公主的病不好治啊。”
這話一出,傅聿辭果然有了反應。
他看向她,目光幽深:“你不會治?”
薑可染還沒開口,他就順著話茬接下去:“那你以後少來柒府。”
?
就這麼把她否決了!別啊!他不是答應自己了嘛!
薑可染趕緊說:“我沒說我治不好啊,我可以治好!就是需要點時間罷了。”
傅聿辭淡淡瞥了她一眼,踩下了油門。
其實他隻是看沙利爾不順眼罷了。
從之前的事可以看出來,沙利爾隻知道基安蒂一個身份。
他不知道為蘇影看病的醫生就是基安蒂。
不過從那天給他發消息他的緊張程度來看,他喜歡基安蒂,這點沒跑了。
要是讓他發現每天來柒府為他姐姐看病的醫生就是基安蒂,他不得樂壞了。
傅聿辭懷疑S國皇室和蘇家婚事告吹,一定有沙利爾推波助瀾,他想娶的人是清清。
嗬嗬。
做夢。
這麼一想,他臉色更差了。
薑可染看在眼裏,以為是他真的信不過自己。
這下玩脫了。
於是趕緊解釋:“我肯定能給她治好啊,你相信我。”
他說馬路牙子,她說胯骨肘子。
傅聿辭心底歎了一聲氣,決定不和她計較。
見他不說話了,薑可染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她眨了眨眼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今天傅聿辭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