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她就翻出了一個相冊,遞給傅聿辭。
與此同時,她的手便攬上了傅聿辭的腰。
他寬肩窄臀,腰腹精窄,哪怕隔著一層毛衣,也能摸到緊實的肌肉。
貼著他,目光落在他清雋的側臉,蘇予詩眼神迷離了一些。
一股惡寒爬上了傅聿辭胸口。
蘇予詩沉浸其中,突然身邊的人抽身而去。
傅聿辭沒有“拿穩”,手中相冊掉在地上,他彎腰去撿順勢靠在了桌前。
他動作飛快,一麵翻一麵看,想找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然後趕緊逃離這個破地方。
再待下去,他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麼沒有尊嚴。
渾身上下沒有衣服包著的地方,都被人摸了個遍。
清清剛才說問問她小時候失蹤的事情,這件事傅聿辭也有所耳聞。
蘇家的小姐在小時候走丟過,那時候也就三四歲的樣子。
傅聿辭快速翻完了整本相冊,他發現根本沒有三四歲以下的照片。
蘇予詩已經站起來,又要靠近。
傅聿辭盡量淡定地開口:“好像沒有看見予詩小時候的照片。”
而且這些照片裏,有蘇予詩和蘇啟安的合照,不止一張。
卻沒有和蘇影的一張合照。
蘇予詩沒明白他的意思:“都是我小時候的照片呀。”
“是嗎?”傅聿辭一邊翻看相冊,一邊像是隨口一提:“我聽說在予詩三歲的時候,薑家出過事。”
話音剛落,傅聿辭明顯察覺到蘇予詩沉默了。
他抬眸看去,發現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傅聿辭寡淡的聲音飄過來:“我記得你一兩歲的時候,我們還見過麵。”
蘇予詩雙手不知道該放哪裏,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是嗎,我…那次事情把我嚇壞了,回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薑可染蹙了蹙眉:“提謝明軒。”
那位神醫。
傅聿辭開口:“我聽說那時候是神醫治好了蘇夫人的病。”
這下蘇予詩有了反應,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厭惡的事情,表情有些猙獰:“坑蒙拐騙的東西,就連他那位徒弟也是。這麼多天了還沒治好我母親的病。”
她像是對神醫恨之入骨,甚至沒有注意到她說這話時傅聿辭逐漸冷卻的眸光。
終於耳機裏傳來薑可染的聲音:“算了,今天就到這吧,我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了。”
傅聿辭如臨大赦,他把相冊丟到床上:“予詩還有約會吧,我就不打擾了。”
沒想到她又後麵一把抱住傅聿辭的腰:“聿辭哥哥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
耳機裏薑可染唔了一聲:“下禮拜吧。”
蘇予詩聽見頭頂傳來男人隱忍的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下、禮拜。”
她環在他腰間的手,被人攥著掰開,力道之重,快要把自己的腕骨捏碎了。
傅聿辭徹底擺脫了她,有些落荒而逃地走出了莊園。
坐上車,副駕駛上薑可染還托著額角反複看攝像頭拍攝下的視頻。
沒看自己一眼。
她是真不擔心自己被揩油啊
傅聿辭冷哼了一聲,這才吸引薑可染的注意。
她朝他看過來,他臉色難看,那件黑色的毛衣已經被揉得微微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