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挑了挑眉,像是默認了他的話。
傅聿辭心跳一滯,他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顧聽肆能在傅明義的眼皮子底下救下薑可染,還替她隱瞞了三年的身份。
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這位弟弟一點都不簡單。
他目的性極強,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那麼這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事態發展超出了傅聿辭的想象,他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被打破,眸光驟然縮了一下,看下地上的女人:“他想做什麼。”
提到顧聽肆的名字起,女人的心就像找到了依靠,她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
“主人當然知道瞞不過你。”
她之前問過主人,如果傅聿辭發現自己的身份了怎麼辦。
顧聽肆輕蔑一笑:“他肯定能發現你的身份。”
形似神不似。
容貌隻是薑可染身上最不起眼的優點,她的氣質,她的神態都是無可比擬的,誰都模仿不來。
女人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悲傷,那天在西九樾門口見到薑可染,她才意識到和真身的差距。
傅聿辭心底驟然升起一股不安,他一把拽著女人的手,把她拖起來。
“說。他想做什麼。”
女人微微一笑,眼底閃過幾絲得意。
太晚了。
算著時間,主人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她嘴角那抹肆意的笑,徹底惹怒了傅聿辭。
他一把將她甩在沙發上,眸底戾氣漸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覺得右眼皮跳得厲害,他撥通電話。
司澤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傅總。”
“她人呢。”
司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傅總說得是夫人。
他噎了一下,這幾天傅總讓他盯著突然出現在西九樾的,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幾天夫人人在哪,在做什麼。
他還真沒注意。
“傅總...我馬上派人...”
就在這時,沙發上的女人拿手支著坐起來,她撥開胡亂貼在臉上的頭發,慢悠悠地開口:“太晚了,傅總。”
傅聿辭身體一僵,險些把手機捏碎:“什麼意思。”
他的目光冰冷如寒刃,女人絲毫不怵,反正大大方方直視他,將一切都和盤托出:“我來這,就是為了轉移你的視線。”
傅聿辭的心髒隨著她的話猛烈跳動起來。
女人薄唇輕啟:“這樣才好對薑可染下手呀。”
手中手機應聲落地,傅聿辭大步一跨,揪起了女人的衣領,他極力在壓抑著氣性,以至於尾音帶出了刀刃一般的暗鋒。
“說,不然你就去死。”
女人臉上沒有一點性命受到威脅的恐懼,她手往衣服裏一探。
下一瞬,一道寒光在漆黑的別墅裏閃過。
她動作很快,沒有一絲猶豫,利刃瞬間刺穿胸口,溫熱的鮮血一下噴射出來。
傅聿辭驚得鬆開了手。
女人明明痛得要命,卻還是極力扯出一抹笑來,以至於她的表情變得扭曲又駭人。
“你...見不到薑可染了。”
她一邊哭著,流出豆大的淚珠,一邊還在用力將刀刃往心口抵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好像見到了主人。
他好像就站在自己身邊,伸手摸向自己的臉。
她這輩子本就不值得,能為主人而死,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希望主人...一定要得到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