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願力”於他們正如垃圾食品於人類。
秦廣王也不覺得可惜,直接將這願力捏散。
木臉看到這一幕 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它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卻還是被閻羅王抓在了手上。
“呦,居然是個食人血肉的邪祟。”
有千宿法術的禁錮,木臉即便是想跑也跑不成 隻能任人宰割。
千宿餘光都沒有給木臉,怕髒了自己的眼睛。
“據它所說,它成為邪祟的那個介質是個碗,既然能作為介質,那必然不會是一般的碗 你們可知有什麼東西形狀和碗接近嗎?”
千宿將手搭在扶手上撐著臉說道。
碗?
兩鬼一妖同時陷入思考,都在攪破腦汁想著什麼東西似碗又能被當做轉化邪祟的介質。
最終還是秦廣王略帶遲疑的說:“地府有一個寶物叫做‘琉璃淨’,可以淨化一些怨鬼的怨氣,同樣可以吸收和轉化祟氣,並且外形就像碗!不過……也已經失竊很久了。”
千宿聽完,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眼中的情緒晦澀不明。
“大人……”閻羅王知道千宿和秦廣王在想什麼,不說他們,就連他都在想同樣的事。
可那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可是……地府之主啊!
但地府寶物的失竊,生死簿上沒有的人,酆都大帝的失蹤……
若是串聯在一起,一切好像就有跡可循了。
千宿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拿正眼看了木臉。
“明天我會把你放回去,你如果乖乖過了祭祀倒也好說,但要是有什麼歪心思,消散都是便宜了你!”
這番可謂是警告的話確實讓木臉不敢生出異心。
周清染身上多餘的願力被解決,她現在隻覺得更加想靠近千宿。
先前她雖然也很想靠近千宿,但靠近時那些願力會壓著她,現如今卻是滋養。
現在的她,整隻妖看起來都陽光了不少。
這是千宿的看法。
想到這,千宿又想起了自己小世界中張秀的那具屍體,她意念一動,屍體就出現在地上了。
“這是張秀的屍體,那邪祟說她的血似乎有奇效,但現在已經凝固了,不知道二位能否看出什麼來?”
千宿的態度稍微認真了一些。
聽到她這麼說,秦廣王也仔細看了起來。
他首先將千宿在張秀身上施的法術撤掉,很快,地上的那具屍體就從剛剛還是一個花季少女的樣子變成了死前渾身是傷的淒慘模樣。
她是摔死的,模樣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周清染於心不忍的偏過了頭,千宿倒是麵不改色。
秦廣王探查的很認真,也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他站起身,聲音沉悶:“她的血確實有古怪,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似乎有一絲神力?”
他的語氣帶有一些不確定。
神力?
竟然連秦廣王都探查不出來,確實是有點東西。
千宿也沒有再糾結。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千宿將張秀的屍體留在了地府,讓他們先用冰棺保住她屍身不腐。之後就準備和兩鬼王告別,但在這時又感覺自己留在張鵬身上的那道神念有了異動。
張鵬出事了。
意識到這點,千宿倒也沒覺得奇怪。
畢竟張秀作為祭品已經找不到了,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張鵬這個在他們眼中張秀的親弟弟了。
雖然效果可能沒那麼好,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既然是為了祭祀,那張鵬目前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千宿的心大的想。
但她還是盡早和他們道了別,帶著周清染和木臉離開了地府。
等她離開後,閻羅王看向秦廣文問道:“你說真的會是他嗎?”
秦廣文隻是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論。”
千宿難道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但她仍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
她們很快就回到了長壽村,還是在周清染的那個房間。
千宿看著周清染手中的木臉,想到還需要將它帶去山上就覺得麻煩。
於是幹脆將它收回到了小世界中,準備等明天順勢將它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