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蟲子說的是他們嗎?
“蟲子”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轉向那兩人。
千宿還沒有說話,囚曄卻已經知道她想否定自己故先道:“你可是千宿啊……”
是啊,她可是千宿,是那個因為無聊想著毀滅世界的主神。
但這並不影響她現在又不想這樣做了。
“那又如何?”
千宿說完這句話,麵上雖然不顯,但囚曄和她認識幾千年了,自然也知道千宿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可他沒有退路。
“宿宿,我不想傷害你。”
千宿覺得好笑:“你千方百計想將我引出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和你同流合汙嗎?”
“囚曄,若祂們都像你這麼想,當初就不會阻止我還和我打賭了。”
如果是別人,千宿早就動手了,但這人卻是囚曄,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囚曄還是不願收手:“阿筠因為那什麼信仰力的缺失沉睡至今,你難道不想他早點醒來嗎?”
弦筠,也是千宿和囚曄的好友,已經陷入沉睡了。
“我自然是想的,可這並不是唯一的辦法。”千宿知道自己瘋,但沒有想到囚曄比她還要瘋。
“不。”囚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囚曄說完,還不等千宿回答就有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祭壇上的琉璃淨。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千宿,他也不願意傷害千宿,他隻是想證明自己的堅持是對的。
囚曄離開,現在的難題給到千宿。
她有些頭疼。
餘光掃到他們偷偷的看著自己,千宿直接雙手交叉,再分開後,兩掌之間多了一顆淺綠色的術球。
千宿將掌心的‘球’托起,向上一拋,綠色的光芒就籠罩了整個山洞。
除開千宿外的所有人包括周清染和張鵬,都昏了過去。
等他們再醒來,就會忘了山洞發生的事情。
趁他們已經睡著了,千宿先是將村長和之前那個男人的屍體藏了起來,接著隔空捏起一邊想裝死的邪祟直接從山洞中消失了。
她並沒有想去追囚曄的想法,既然他知道自己會在,那就肯定有辦法讓她找不到他。
她如果跟上前去,無異於白費力氣。
而另一邊的囚曄蹲在山頂,冷風迎麵襲來。
雖然他不懼寒冷,但他卻覺得心裏犯冷。
囚曄有些不解的對著麵前的空氣說:“宿宿為什麼不來追我呢?”
回應他的隻有越發強烈的狂風。
——
千宿帶著邪祟到了祟氣最濃的地方,然後將其扔了進去。
沒了琉璃淨,千宿隻好伸出左手從指尖逼了一滴血出來,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將那滴血送去了那團祟氣之間。
“本座今日以血為封,自今日起,長壽村人不得踏出方圓百裏。”
神諭出,禁製成。
長壽村人自食其果,沒了那個邪祟,他們也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唯獨那些沒有做過惡的新生生命還有存活的機會。
自此以後,長壽村會怎麼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
很快,那些在山洞裏昏過去的人就醒過來了。
而千宿則是在剛剛設完禁製以後就又回來拿出了她的座椅早早的在洞口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