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宿拾起劍,將神力灌入劍中,霎時間,手中劍青光大盛,一道無法評估的攻擊朝著囚曄的方向而去。
後者本來還想著不凝防禦直接躲開,誰料四麵八方都是劍意,讓他躲避不開。
沒辦法,囚曄隻得匆匆結個手印,先緩衝這道攻擊的速度和力量,再急忙凝出防禦罩。
隻是囚曄到底修習不認真,這隻是一劍,他的防禦也沒辦法受住,沒辦法,他隻能躲向一邊,任由劍意在他的身上出血。
而那道被削弱了的攻擊也已經落在身後的冰川上,留了一道讓人心驚的痕跡。
囚曄這下是真的相信千宿是認真的了。
這還隻是一劍,他就已經躲的那麼狼狽了。
千宿語氣極淡:“看來地府,要新換一個王了。”
敢把生死簿交給外人,還私拿地府聖物琉璃淨,囚曄所做太過荒謬,不給點教訓的話,還不知道之後能幹出什麼來了。
囚曄有些心驚的看了眼自己的傷口。
神明倨傲,別提他還是被生死簿選擇的地府之主,當初也曾年少無知過。
在聽說過千宿的事跡之後大言不慚的要與她決鬥,結果自然是被打的落花流水。
可他還偏偏不甘心,時不時就要去找揍,直到後來還真被打怕了。
不過也因此,他才和千宿建立了“革命友誼”。
這還真的讓他回想起了那段憋屈的挨打日子。
囚曄咬牙道:“你不要逼我。”
千宿聞言,便收回了準備的第二劍:“便是逼你,又如何?”
她絲毫沒有將囚曄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從古至今,能與她一戰的隻有創世神,可創世神已經隕落了。
天道也隻是一種法則,能製衡她,但也不能對她如何。
所以,她還真不怕逼急了他。
囚曄何嚐不知道這一點?
不然他早就和千宿杠上了。
千宿還在等囚曄的下一步動作。
隻見後者吐出一口氣,接著將手中的玄音笛收起,又麵向千宿而戰。
“如果我不給的話,你會如何?”
“自然是,搶。”
囚曄低下頭,雙手握緊:“眾神沉睡,天道摒棄神明,這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創造了神明又為什麼要將我們的存在與否交於弱小的人類?”
“天道不公,我反了又如何!”
說完,陣陣雷聲響起,一道警示的雷電劈向囚曄,而他甚至躲都沒躲一下,硬生生扛了下來。
千宿眨了下眼睛:“雖然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但是這種東西呢,自己在心裏想想就行了,說出來是生怕這狗天道聽不見嗎?”
天道又想降下一道雷電,它在兩位神明的頂上響了兩聲,最後還是劈向了囚曄。
囚曄平白又被劈了下,他都沒反應過來。
“天道對你才是真正的偏愛,我們受製於人,而你是‘存在’,這世間隻要存在你就一直在,而你在,又怎麼可能沒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