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開了門。
看到自己麵前的女兒，她拾起耐心問道：“怎麼了？”
方母已經有四十幾歲了，方珂這才發現母親的眼角已經多了很多細紋。
她以前竟沒有注意到。
想到千宿在直播間說到的話，她有些遲疑了。
自己到底要不要因為一個陌生人去懷疑自己的母親？
不過想到那個很少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父親，方珂還是問了出來。
“媽……我是你的親女兒嗎？”
方母大晚上的被自己女兒這問題問笑了，她笑著揉了揉方珂的頭發：
“當然啊，你在想些什麼，快去睡吧？”
方母的表情不似作假，方珂這才放下心來。
她就說嘛，自己怎麼可能不是媽媽的女兒。
“那我……”方珂正準備和方母說晚安，突然又想到了千宿的那句話。
什麼叫作“父親的妻子”？
所以說晚上人容易多想，一個逆天的想法在方珂腦中湧現：
她嘴比腦子快地出聲：“我爸他是不是有別的女兒？”
方珂注意到，在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先臉上還有笑意的方母臉色瞬間變了。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妥，又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你，你在說什麼呢，去睡覺。”
正是方母的這個表現，更加讓方珂看出了問題。
心裏某處搭建的防禦瞬間崩塌。
“所以，我爸他不陪著我是因為要陪著另一個孩子？”
從小到大，每次她問爸爸的時候，方母總是說他在忙。
她就以為是真的在忙。
方珂沒有忘記千宿說那句話中的重點。
“媽媽，你是做了小三嗎？”方珂盯著自己母親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這下方母完全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她說：“誰和你說的？是他還是他老婆？”
竟然是真的。
方珂抿了抿唇，不願意再看方母一眼：“我自己猜到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記憶中母親對自己一直很好，前幾年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對父親的印象。
因為缺少父愛，所以渴望。
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居然隻是個私生女。
方母想要拉一下方珂，卻被後者躲開了。
她有些難過：“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啊，等我有了你，他就不見了……我自己把你生下來，幾年後我再次看到他，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有老婆和孩子了。”
方母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一個人頂著未婚先孕的名頭和壓力將方珂撫養到十歲，她並不容易。
雖然之後方珂的父親知道了方珂的存在，也轉了些錢作為補償。
但那些苦難是真實存在過的，並不能隨著方父的“彌補”而消失。
……
周清染注意到直播間人數又上漲了不少，不禁覺得現在的網友是真閑。
彈幕和禮物特效刷得飛起，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內容。
當然了，這些對於千宿來說並不是難事。
她說了不選粉絲那就是真的不選。
盯著彈幕看了一會兒後，千宿終於選好了人。
“就你了。”
話音剛落，連麥席就多了一個人。
神明低喃：“想要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