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伏天,鮮綠色的公交車伴著一陣刺耳的“刺啦”聲,逐漸靠在了路邊,一個白衣勝雪的少年提著旅行包走下,頭頂的烈陽將他襯得如謫仙般,若不是白色的短袖襯衫罩不住那結實的肌肉,如何也看不出強壯與這少年有何幹係。
“嘖嘖嘖,這C省的太陽真毒啊。”少年從車上舒適的空調風中進入熾熱的空氣中時憤憤的吐槽道。但即使太陽再大也不能阻擋他逐漸加快的步伐。“啊啊啊啊!還有三十分鍾報到時間就截止了,堵車真TM是城市的原罪,可惡啊。”
“開始導航,全程五千米,預計十五分鍾(導航也跑過五公裏??),GD地圖持續為您導航。”
少年一邊罵罵咧咧地詛咒著那讓人恨不得問候祖宗十八代的堵車,一邊發揮著刻在DNA裏揮之不去的五公裏急速朝著目的地奔去。一路上的狂奔,汗水跟瀑布一樣很快就打濕他全身“哇啊啊啊,好不容易從警校畢業了,怎麼還是逃脫不了五公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烈日映射得光芒四射的巨大警徽下,一個身材魁梧,麵目端正,雙目淩厲有神的男人正站在台階上望向著公安局的大門口。他時不時地看看手表“這小子,怎麼還不來!老田到時候給我轟他Y的,別留情。”
“那肯定的,這不得給他點顏色看看我還姓田?”老田嘴角翹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現在是新警報道儀式,根據規矩,凡是未按時報道的,都會被一律拒絕。此時鬱白正以時速二十四千米每時的速度向眼前恢弘莊肅的警廳大門奔去,看著前方黑壓壓的人群和台階上幾位神情嚴肅的白衣警官齊刷刷地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感。
幾位教官正以藏不住想刀人的眼神正將鬱白狠狠盯住,“預備警官06,鬱白,報道!”鬱白迅速的鑽入人堆中大聲喊道。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狼狽樣忍俊不禁,“哥們兒,怎麼這麼晚才到啊,看那幾位已經是把你要吞進肚裏的心都有了。”
“嘿嘿,堵車了堵車了。”鬱白尷尬的笑到
幾位教官看著在人堆中麵色緊張不已的鬱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這就是老鬱的兒子?和他當年一個性格啊。”為首的白衣警官感歎道。
“是啊,四年了,他的孩子已經從大學都畢業了繼承他的衣缽了,但是嘛,該罰的還是得罰。”老田看著鬱白那與回憶中的人極為相似的臉不禁陷入了追憶之中。
那年的夏天,他們也是如此的意氣風發,帶著他們最堅定的信仰步入了這他們神往已久的殿堂。同樣的人山人海,同樣的堵車遲到。當然也是同樣的一段青春。
“預備警官鬱白!”
“到!”鬱白聞聲立馬大聲應到。
“由於你踩點最後一名報道,讓本可以提前開始的儀式隻能按時開始,耽誤了大家活動結束後寶貴的休息時間,現在立馬跟著田教官到警隊訓練場跑兩個五公裏!”台階上為首的白衣警官吼道。
“報告,我因為路上堵車才遲到的,這不能怪我。。。。。”鬱白剛欲反駁。便被吼道
“我不要那些理由,我隻要我看到的,現在立刻馬上再加一個五公裏!”
“是!”鬱白連忙回應。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有無數的草泥馬在奔騰而過。
“我熱烈的馬,寶寶心裏苦啊,才跑完一個五公裏來報到,怎麼就要麵對數不盡的五公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五公裏!我和你不共戴天。”鬱白心裏的小宇宙在一刻不停的爆發著。但也隻能無奈的跟著前麵帶路的田教官進入訓練場開始苦逼的拉力賽。
“各位,我代表蜀都警廳總部熱烈的歡迎各位到來(是的,已經用五公裏熱情的歡迎了一位苦逼的小夥。),今天,我們將成為你們的特別訓練教官,你們有的是來自各地的警察精英,也有不少是從警校中萬裏挑一的英才。但來到了這裏,你們不再是天賦異稟,遠超常人的天才,而是一群毛都沒長好的雞仔!”此時為首的警官目光淩厲地環掃了一遍眾人,接著開口道“此時此刻,你們的曆練才算真正開始,你們是將要成為特別警種的凡人,要經曆各種超人的磨煉才有資格成為擋在人民前方的重盾!才能涅槃成為人民在黑暗中看不見的神!你們將無法被世人所得知,卻得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你們肩抗著億萬人民能夠團圓的萬家燈火,但自己卻無法與家人相聚,甚至是此生無緣!你們的付出讓人難以想象,卻難以得到能為世人所熟知的榮譽!甚至還要犧牲榮譽背上罵名!這樣的付出你們願意嗎!”一旁的警官一直注視著這些新蛋子的神情,他們之中有的人目光堅定,有的人陷入沉思,但更多的人是目光中出現了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