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桉與顧淮安一同用膳,待用完膳以後,南桉對顧淮安說“我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回來的有點晚,今天就別等我了。”
說完,也不等顧淮安回答,便轉身離去。
顧淮安轉頭,卻隻看見南桉修長筆直的背影,今日清晨的日光似乎格外特別,日光給南桉紅色的衣裙繡上了細碎的光影,遠遠望去,就像天仙下凡一般,全身都裹在聖潔的白光中,可望又不可及。
那一年的南桉,深深地刻進了顧淮安的腦海裏,一年又一年,他卻永遠也忘不了南桉。
南桉懶散地靠坐在馬車裏,聽著外麵浮清的彙報
“殿下,暗羽的人已經將這裏團團包圍起來了,如果打起來,他們就算插上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南桉輕笑一聲,拿起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凡事別說那麼絕對,給自己留條後路。”
浮清似乎認真想了一瞬,答道“殿下,暗衛是沒有後路的。”
“在本宮眼裏,伱隻是還沒弱冠的傲嬌小子而已,小小年紀,好像懂得比你爹都多一樣。”
南桉不屑一顧地嗤笑一聲,好像對浮清的話十分鄙夷。
浮清:好久沒這麼無語過了。
等了兩個時辰,一直到南桉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間狂風大起,桃花林中的桃花紛紛被狂風吹落,激起滿地風塵。
塵土飛揚中,南桉掀開簾子,向外麵一瞥,就看到了在竹子的枝幹上站立的一抹白色身影,她負手而立,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一切。
南桉眉頭一挑,而此時,小七用極其認真嚴肅的口吻說
【宿主,我在她身上檢測到了獨屬於時空管理局的信息,她好像…也是快穿者。】
不知道為什麼,南桉總覺得今天小七說話,總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可若真如小七說的,在這個小世界裏遇到了同樣的快穿者,那還真是…緣分啊。
南桉收起了震驚的心情,認真審視起那抹白色身影。
她的眉毛修長而細致,皮膚白皙如雪,她的身材修長而窈窕,穿著一件一塵不染的白衣,手中拿著一柄劍,沒有任何多餘的飾物,她的眼神清冷而淡漠,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悲憫蒼生。
南桉輕笑出聲。
神明嗎?那就讓她見識見識,是神明更強,還是她更強。
南桉抽出劍,飛身躍下馬車,使輕功隻一眨眼就到了白色身影前,隻是剛打出去一掌,麵前的人卻突然不見了,南桉環顧四周,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疾風。
風起時,漫天的桃花飄起,落在南桉的肩頭,手持劍發出的破空聲飄蕩在耳邊,往複不歇,桃花順著劍風打幾個旋,晃晃悠悠落在地麵。
南桉隨劍起舞,輕捷的身軀在半空中淩轉飛舞,一會守一會攻,三千青絲隨著劍在空中輕舞飛揚。
而對方顯然也並非花架子,隻見她如燕子一般輕靈的身形一動,盈盈飄然至南桉麵前,秋眠嗅到了一股淩厲的殺氣,下意識提劍抵擋,隻聞當啷一聲,猝然聽得劍鋒相擊的龍吟。
下一秒手中的劍,應聲倒地,秋眠仔細看,卻發現手腕間有一根極細的暗針,她抬手拔出了暗針,暗罵一聲“卑鄙。”
南桉收回劍,輕笑一聲“怎麼,隻允許你們伏擊,不允許我們使暗器嗎?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秋眠抬眼直視著南桉,開口說“不是,在下並非伏擊,是閣下先出手的,在下隻是自保。”
南桉擺了擺手,冷聲道“本宮沒時間和你扯這些,你們不是知道先皇後是怎麼死的嗎,本宮就想知道,你們到底知道些什麼?”